門外,“還好沒有追兵追到這裡。”
“我們得趕快走。明天警戒肯定會加大力度。”連靜宇特意壓低聲音說。
“我們若走,明日搜查到這個別院,定會連累戲班。”陳青和不願意看到這些無辜的人,因為他倆而受到牽連。
“兩國交戰,傷亡是必須的。到時,那戰場之上,死傷會更多。你是驃騎將軍,比我更清楚。”連靜宇催促他。在她的心中,除了北木涼的事,才是事,別人的事,皆與她無關。
“是我婦人之仁了。青和慚愧。”陳青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我們走吧。”所以,他雖然是驃騎將軍,可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打仗。
“走吧。”連靜宇牽了他的手,他心下一怔,瞅著交握的那兩隻手,她的手很涼,他的手是暖的。她知不知道這牽手代表著什麼?看她的神色,也許在她心裡不代表任何,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在他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走。”他微微一笑,抓緊了她的手。
後有追兵(2)
到處可見的禁衛軍,行色匆忙,小心的繞過他們,終於來到皇城後門口。
前門定是重兵把守,所以他們選擇了後門。
只要過了這個城門,便是自由了。
時間緊迫,城門又緊緊的關閉著,這下如何是好?連靜宇又不會輕功。
“翻城牆。”
不遠處又傳來腳步聲,想來是禁衛軍快巡邏到這裡了。
“我不會輕功。”連靜宇道。
“我帶你。”陳青和一把抱住連靜宇,氣運丹田,深吸一口氣,身子騰空而起。
足尖在城牆上滑過。藉助牆的力量朝上攀登。
“在那裡!”有人大喝一聲。
連靜宇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幾個拿著火把的禁衛軍正在朝這邊奔來,眼看著陳青和就要攀上城牆。
她雖然不會輕功,但是也知道,他一個人很輕鬆便能躍上,只是今日攜了自己,這輕功委實不太輕鬆。
利箭像雨點一樣襲來,他們居然放箭。連靜宇揮舞著藏刀將來勢兇猛的箭打退。可是刀箭無眼。
陳青和只專注於攀上城牆。寒光凜凜的利箭,劃破空氣,一個不注意,一柄箭沒入他的肩頭。他一吃痛,身體一滯,動作稍稍有些停頓。
身後是吶喊逼近的追兵,人多勢眾,前面是希望的曙光。
他,一定不能死。他們不能死在這裡。
他放柔了眼光瞅同樣一臉凝重的連靜宇,即使他死,他心愛的女人也不能死。
用盡所有的力氣,終於奔上了城牆,來不及喘一口氣,身體便一躍而下,兩個人齊齊翻滾在城牆外的草叢裡。
這一躍,剛好撞到傷口,陳青和悶哼一聲。
“你受傷了?”連靜宇站起身,伸手將他攙扶起來。
陳青和扭臉看看肩頭上的箭,齊齊沒入肩膀之內,還在流血,一咬牙,將箭拔出來,哧的一聲,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嘶拉一聲,他一把扯下長袍一角。
後有追兵(3)
用牙咬住一頭,另一頭用手綁住肩膀,又啪啪兩下,點了肩膀上的穴位,一系列的動作,麻利而迅速。
連靜宇看得出來,為自己包紮傷口,這是久經沙場的戰將必會的一條。
放眼四周,暗黑一片,只見蔥蔥郁郁的參天大樹的樹影陰森,高矮不齊的草叢,這是一座山。這東雪皇城後面是一座山。
想也沒有想,翻過山再說。連靜宇和陳青和對視一眼,開始用力狂奔。
“追啊!”
“別讓刺客跑了。”皇城後門被開啟,湧出來成群成群的禁衛軍。
連靜宇手持藏刀,與陳青和並肩飛速狂奔。
大批大批的禁衛軍朝山上湧來,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不知何時,林傾絕和習明興也騎馬奔了出來。
“現在改變行軍佈陣圖已經來不及了。”林傾絕看也不看習明興道。這圖已經傳令下去,讓各將各部開始佈陣,軍令如山。數十萬軍隊,豈是朝令夕改?
“所以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習明興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帶著血腥的殺戮之氣。
“你太讓我失望了。”林傾絕冷冷的眼光掃來,“如果南風再如此下去,我會考慮是否中止我們的合作。”
“我不解釋。”習明興狠狠的踢一下腳下的馬。“駕!”
山路越來越難走,山中毒蟲猛獸奇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