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連靜宇點點頭道,“我們走。”腦袋裡最後的畫面是那張酷似北木涼的面孔,依舊是佻笑的唇角。
她想到帶路侍衛說的話,大殿設定的關卡共有三道,分別由十將其中的三將鎮守。最後才會來到殿深處,也就是雲陰月身邊。
北木嚴跟連靜宇一樣,慣常使劍。他使的劍是色調偏冷,綠色的劍身,瑩瑩綠光閃爍,彷彿是春天片片青葉,但是又夾著強勁的內力。
酒將半醉似醉,若醒將醒,身子看似東搖西晃,沒有支點,可是卻是招招嚴謹,哪曾想那酒壺便是他的利器。
北木嚴本的性子本不如北木涼沉穩,這下早就不耐煩了,劍光過處,寸草皆毀。
“喲,動真閣了?”酒將居然還調笑的道。
“不想與你這醉酒小人死纏爛打。我還捏心我皇嫂呢!”北木嚴反唇相譏。
“就憑你?”是不屑的語氣。
遭遇酒將(3)
酒壺中的酒不經意灑了出來,酒將掂起幾個酒珠當利器,酒珠彷彿有生命般直直奔向北木嚴面門。
北木嚴輕巧躲開,可是那酒珠卻彷彿長了眼睛,不管他躲哪,它便追哪。直到北木嚴拿劍抵擋,酒珠碎在劍身之上。
他籲一口氣,哪想那酒珠卻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又能將他追趕。他是那麼怕費力氣的人,卻被幾滴酒珠到處追著跑。他有些鬱結。
“哈哈。你會精疲力盡而亡。”酒將又喝了一口酒,半眯著狹長的眼睛。相較於北木嚴的疲於奔命,他顯得悠閒自在。
北木嚴覺得他不是在跟水珠戰鬥,而是在跟一個酒珠化成的人在戰鬥,不管他變換什麼招式,酒珠總能隨身而至。不管他如何應付,它就是不散。即使散了,也會重新聚在一起。
他的背早已經被汗打溼。額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只有兩條路,一條便是放棄掙扎,被這水珠打中,另一條就是擊敗酒將。可是他被酒珠所折磨,根本近不了酒將的身。
怎麼辦呢?
活活的被累死,這也太丟人了吧?
想到此,他開始朝酒將所在的方向跑。沒辦法,後有酒珠追兵。他朝它的主人那裡去,沒有錯吧? 酒將見狀也開始跑。他倆就這樣子一前一後開始跑。酒珠追北木嚴,北木嚴追酒將。
酒將跑得很快,但是跟北木嚴的上竄下跳不同,他完全是用跑的。北木嚴是連跑加輕功。漸漸的北木嚴看出了門道,酒將不會要不就是輕功極差,要不就是根本不會輕功。
他心中暗笑一下。原來這十大將中也有這種笨蛋。
這世上果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
遭遇酒將(4)
北木嚴提氣一躍至酒將面前。
酒將沒有防備之下猛地頓住腳步。
北木嚴露出邪邪一笑,劍尖一晃,利劍直刺酒將心窩,酒珠此時也已經來到北木嚴背後,千鈞一髮的時刻,北木嚴腰一彎,身子一側,身形快如閃電,居然躲了開去,酒珠將酒將打個正著。
砰的一聲,哪想那酒珠的威力倒也不小,酒將的身子直直飛了出去,然後啪的一聲落地,竟是嘔了一口血出來。
“這就叫自食其果。”北木嚴嗤笑一聲。“你這酒珠卻是極品的很,若不是我發現你不會輕功,怕是我真要被它追得累死在你這慶元殿門口。”
“算你聰明。”酒將看看地上的酒壺,有些懊惱,還好酒壺沒有被摔碎。“我願賭服輸,你走吧。”
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北木嚴。
北木嚴瀟灑的將劍收入鞘中,徐風拂過枝葉,令穿透輕霧的陽光像飄忽無邊的碎影,酒將恍惚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臉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你,你,你和王帶回來的男人。。。。”
北木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後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一直到他的身影沒入殿內,酒將才聽到北木嚴用千里傳音送來的一句話,“他是我兄長。”
此時的酒將已經拾起酒壺,喝了一口,輕聲說,“我的話也沒有說完,你們好像。王這次真的是做了不應當的事吧!”
他又輕聲低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步入內殿裡。
北木嚴快步朝殿內走去,長長的通道很黑,只有隔數十步遠才會有一盞微弱的燭火,但是足以看清腳下的路。
他心急如焚,看來這十大將是每個人擅長一種利器,幸好他們還不知道合十為一。他已經拐了三個彎,卻還是不見第二道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