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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首歌

在床尾的椅子上跟我講這話的,很隨意。

我沒好氣地蹬了他膝蓋一腳。

他明顯不想白挨這一下,起身拉住我腿,把我拖拽過去,欺身而來。

陸成則給我的體驗很好,他看起來純白,卻充滿黑色的,毀滅般的張力。我覺得自己被深切而暴烈地愛著。

就這一天,我們簽訂不正式同居契約,我窩在他身側,用手指在他鎖骨凹陷的位置畫押:“好啦,收留你了,畢竟這麼盡心盡力地交公糧。”

這話讓他氣笑不得,像只壞狗狗似的對我猛一陣撲咬。

每晚一起刷牙洗臉時,我都會在鏡子裡端詳他,直到他看向我。

我齜牙咧嘴,他也齜牙咧嘴。

頂著滿嘴泡沫都願意接個吻。

談戀愛的感覺怎麼會這麼棒,我無數次地感嘆,陸成則就像一首歌,roses & sunflowers,玫瑰和向日葵,有他在總是春意盎然,花期無限,我的撒嬌技能又回到身體裡,我自私愛吃醋,我成了沒手沒腳的人,我怕被油濺到,擰不開瓶蓋,打傘都會累,我骨質疏鬆肌膚飢渴症晚期要他一直一直抱著我,我想方設法地證明我極其需要陸成則,我想要他永永遠遠地陪伴我。

in house結束的前一天中午,我抽空去了趟商場,買了套男士護膚用品,因為陸成則帶來的同款旅行裝即將告罄。

回家後,我將水乳霜潔面一字排開,生怕他看不到。

我故意裝出沉迷看劇的樣子,沒跟他一起洗漱,留心他動靜,過了會,果不其然聽見他在盥洗室呼喚我:“祁妙。”

我沒有立即答應。

“祁妙——”他聲音高了些。

我偷笑暫停螢幕:“什麼事——”

“過來。”

我下床趿拖鞋,走得優哉遊哉,為了讓一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