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佇列前面的修兵好像回頭往這邊望了望,但馬上又轉過了頭去。
這次的練習和精英班一起,只是狩獵假虛。按著修兵教過的方法,景川和露琪亞戀次一組很快完成了任務。
“吶,剩下的交給你們,我去睡下,晚飯不用叫我了,我去外面吃。”把淺打丟給戀次,徑自伸著懶腰尋覓安靜可以睡覺的大樹去了。晚上說好了去先生那幫他做粥,好好睡一下,讓先生看到自己能精神點。
呆在浮竹那的時間越多就越發地安靜,心也平靜了許多,安安靜靜地上課,聽課,寫筆記,好好練習白打,鬼道的話,露琪亞和修兵負責,浮竹也會指點一二,京樂就完全指導怎麼喝酒了,實用點的一樣沒教,還拿著“啊啊,女孩子會喝酒也是一種本事!”這樣的話來搪塞她,可每次喝醉的就京樂大叔一個,大叔心裡有放不下的事吧,景川這樣想,心裡滿滿的,是容易醉的。
每每七緒都是嚴肅地看著景川,一言不發地攙扶著京樂走了。
白色的羽織在花色的外袍下若隱若現,就像先生那藏在白衣下寫著“十三”的大麾。
她依舊叫他先生,叫他大叔,他們也就小景,小景川地叫著,平起平坐或者只是長輩與晚輩那樣的關係,隨著時間,慢慢延展,誰也看不到的“隊長”。
耳邊漸漸嘈雜起來,突如其來的壓力,景川猛的張開眼睛,強烈地不安徘徊在心口。“怎麼回事?”
“嗷!”虛,是虛的嚎叫,那一大片黑壓壓的,長著白色面具的不是虛還是什麼?
霎時,恐懼襲了上來,景川睜大了眼睛,向著那一邊跑去,“露琪亞,戀次,千萬不要有事!”
這是怎樣的情況?同學們四散地倒在地上,到處是鮮血,此起彼伏地慘叫聲,震疼了她的耳。
“露琪亞,戀次!”景川放聲大喊!
“笨蛋,不要過來,快跑!”不遠處傳來露琪亞的聲音。
避開一隻虛的攻擊,瞬移到了露琪亞他們那邊。幾個四回生牢牢圍成一團,露琪亞、戀次,隔壁班的吉良、雛森,那背對著她的,手臂上已經傷痕累累的,…………修兵!!!!!!!!!
六個人,背靠著背,使出全力!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破道之四——白雷!”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永珍、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真理與節制、不知罪夢之壁、僅立其上!破道の三十三蒼火墜!”
捨棄詠唱以及中級破道根本不管用。
每個人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血痕,景川的右肩已經被虛抓了一塊,整個右手已經不能動了。
跳起,瞬移,出拳,虛的面具好堅硬……一切都無能為力!!
“檜佐木前輩!”
“檜佐木大哥!”
一回頭,望見了他鮮血淋漓的臉,修兵不顧一切衝了上去。
景川只聽到虛的嚎叫以及修兵的嘶吼,視線有些模糊。
那隻醜陋的虛,抬起腳,衝景川的背後襲過來,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斷了,倒在地上之前,什麼也看不到了。
是什麼讓她再醒過來,露琪亞在為她治療嗎?修兵背對著她,看不見臉。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溫和的聲音,白色的羽織,大大的“五”字。
“射殺他!神槍!”戲謔的聲音,那笑彎的眼梢嘴角。
好疼,景川有些反映了,背上好疼。
“檜佐木前輩,麻煩你先把她帶去四番隊,我稍後就到!”露琪亞把她微微扶起來。
“明白。”修兵拉過景川的左手,放在肩上,右手摟了她的腰,一瞬身,往四番隊奔去。
“咳咳,修兵,慢點,疼~~~~~”景川細微的聲音傳來。
“啊,抱歉,那先歇一下。”修兵把她放下,倒放在地上,讓她趴著。
“修兵,對不起……你的右手。”
“沒事。”修兵微微別過頭去眯緊了眼睛。
景川別過頭來,這才看清了修兵右臉頰上那三道猙獰的傷口。“疼嗎?”她伸了伸左手。
“還好……你,還撐得住嗎?”
“嗯,走吧,再不治療,咱們就死在這了。”
“嗯!”再次扶起他,修兵的右臂,臉上已經開始一陣陣地發疼,好像火在噬咬著傷口!
“啊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