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玄武的神子揹負了太多,最終無法承擔神力而消失。”
“啊,也許。”景川並不記得是什麼無法承擔神力而離開的,也就隨了藤姬說了,這是後人的杜撰吧,相隔了很久遠的日子了,在屍魂界七八十年了,這裡,連一個甲子還不到,卻已經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那個人,還在嗎?
“請問,北溟國的王——錦城呢?”景川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您走後,王便消沉了,北溟國也再沒有振興起來。”
“是…………嗎?”何至於此呢?錦城?景川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即把藤姬抱在了懷裡。
“神子大人?”小姑娘有些羞怯,卻不敢掙扎。
“藤,我不是神子,小茜才是,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我已經,不是活著的人了。”
“啊,您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所以,不要再說了。”
“怎麼會?您身上有清潔之氣,怎麼可能已經…………”
“我是——死——神——什麼都不要問,時間到了,我自會離開的。”
“神子大人…………”
“我叫李景川。”
“好,我答應您。”藤姬默默地流起了眼淚。
“啊啊,真糟糕,惹哭了女孩子。”景川把她放開,幫她擦乾淨眼淚“還有哦,不要說‘您’把我當做你們身邊的人就好了。”
“嗯,神~景川,呃……婆婆?”
“哈哈哈哈,叫婆婆不錯,確實到了這個年齡了呢。”
“啊,萬分抱歉,景川姐姐。”
“嗯嗯,這樣子,別人就不會懷疑了,謝謝你,藤。”
“我才是。我讓侍女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逛逛,可以嗎?”
“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
“那好吧,阿春,掌燈………………”
月華灼灼,桃之夭夭,櫻散凌亂,初春的好景緻。景川提著小燈籠在藤姬府上慢慢遊蕩,不記得路了,稍後問問侍女吧。
前邊的院子,是白天來過的,是小茜的屋子,景川避開了走,沒想到…………
“什麼人?”又是那把清冷冷的武士刀架在了景川的面前。
“喂,我說武士,別老和我過不去好不好?”景川揚起拳頭把武士刀開啟。
“啊,是你。萬分抱歉。”賴久收了刀,低頭道歉。
“你混蛋!”看他這樣子,景川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竟然開始罵。
“我…………”賴久不知如何是好,對於生氣的女人,要選擇沉默嗎?
“超級超級大笨蛋,賴久你是笨蛋!”景川突然覺得他的表情很好玩!
“我…………不是…………那個…………”
“有本事,就來打贏我!”猛地丟下燈籠,抄起拳頭披頭蓋臉地打下去“呀咧,好久沒打架了!”
“啊!”賴久只好拿出刀背來抵擋。
“沒用的!”抬膝踢他的小腹,賴久吃痛,往後退了幾步“你的防禦還不夠完美吶,笨蛋!”
“哼,不可理喻!”賴久收刀往裡面走。
“誒?經不起挫折的小孩,沒意思。”望著他落敗卻依舊挺得筆直的脊背,撿起地上的熄滅的燈籠,景川沒趣地找回去的路。
“喂,你不是這裡的人吧!”循聲望去,黑麻麻的一片,只有個模糊的影子。
“是森村君嗎?”憑著聲音可以猜到是和小茜一起穿越過來的森村天真。
“啊,是,要打架的話,我陪你打,怎麼樣?”天真走上前來,握了握拳頭。
“好啊!去空曠一點的地方,這裡吵到小茜睡覺就不好了。”
“啊!”帶著景川去到前坪,天真先攻,半秒,倒下。
“啊啦,不好意思,用大了力道,喂,你沒事吧!森村君?喂…………”看著倒地昏迷的森村天真,景川真的很無奈啊,是他說要比試的,可是,可是,喂,你太不頂事兒了吧?無法,只好扛起地上的大個子,把他送到了小茜屋子的旁邊,讓他靠在門廊上將就著,順便,輸了一點靈力給他,希望明早人們不要發現。這一夜,景川也沒找到屋子,和衣在某一個門廊下睡著了,星光撐開了水晶壁,暖暖的,像某一個遙遠時空中微暖的懷抱。初春的夜還是有些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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