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想好好看看景川小姐,請不要拒絕!”
“砰啪!”一陣響動過後“不拒絕我就是個傻蛋!我告訴你,橘友雅,就算你對每個女人都有興趣,可至少也選個年輕的,你奶奶我都快一百歲的人了,還如此這般,你情何以堪吶!”喲,叉著腰,潑婦罵街狀指著橘友雅跳腳的正是我們廢柴的女主角。
“我知道的~~”友雅從地上坐起來,幽幽道出這麼一句。“小姐初來之時,那一聲‘錦’,是真真切切入了我的耳,小姐並未忘記那麼些年前的那個叫做錦城的男人。”
“你…………你認識他?”景川放下指著他的手指,眼前的橘友雅與當年的錦城慢慢重合成一個人,影子的交疊,微卷的長髮曳地,憂傷卻愛憐的眼神,當年是自己沒用,是自己不辭而別。錦城,難道?
“小姐,我帶你去見他…………”友雅拉了她的手,走進裡間,浮華流嵐的雲錦屏風之後,是那人當年的畫像,白衣,長髮,腰間的碧玉腰環,是啊,那段悲傷的日子,只有這個人,一直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甚至不曾好好看過他,只記得依稀的點滴。
“你要守護我的國家…………”錦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遙遠卻又近在咫尺。抬起眼,睫毛的陰影彷彿投影在了水中,友雅看著她似墜非墜的淚水,慢慢講述了一些過往。
那個叫錦城的男人是自己的叔父,三十年前北溟國的王,守護神為玄武。神子離去後,一蹶不振,終被吞併,成為現在前任天皇的傀儡,只是,過度的悲傷,讓一個人離開得更快,國家的覆滅,終於致使年輕的王過早的離去,無兒無女,家族之中,年幼的侄子才能出眾,被現任天皇賞識,才坐到左近衛少將的位置——橘友雅,繼承了叔父許許多多相似的地方,卻惟獨,那顆心。
“是你………………”友雅沉下了眉,望著眼前神情悲憫然卻沒有流下眼淚的女子。
“是,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能更堅強一點,勇敢一點,不再沉溺於過去,或許,這個人不會走得那麼早…………”景川慢慢站起來,伸手仔仔細細撫摸著面前的畫像,畫像中的男人有著淡淡的淺笑,眼神卻是哀傷的。“錦城……錦城…………對不起……”聲音越來越細,後面的帶著顫音…………
“呀咧呀咧,真是,惹女孩子哭泣還真是罪惡的事情,景川小姐,失禮了。”友雅上前從後面用袖子捂住她的眼睛,淚慢慢流下來,在袖子上印下斑斑駁駁的痕跡。清淡卻沉澱的香味,友雅衣服上的香味,讓景川慢慢停止了哭泣。
“對不起,友雅!”拉下他的袖子,景川轉過身,低著頭狠狠擦了擦眼睛,抬起頭來又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現在,我還不能去尋找他,欠他的,或許要等到來世才能慢慢還,友雅,請暫時原諒我,你恨我也好,怎麼樣也好,錦城終究不會再回來了,但是或許他現在是另一個身份活在某一個世界裡,死後的世界,或許我可以再找到他,友雅,如果你現在還是非常憎恨我的話,那麼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以死謝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
“………………”友雅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搖了搖頭,隨即慢慢微笑了,“景川小姐,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你記得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面的,或許你是真的記不起了,我那時還是個一兩歲的孩子,但是,我看到了你比誰更痛苦的眼睛,你離去了也許是好的,那樣你就不必那麼苦痛了,叔父對你的感情,你一直沒有察覺到那是因為叔父在刻意隱藏,他希望你能沒有遺憾的離去。”
“友雅?你,就是某一天錦城帶來的那個小孩子嗎?那一天,我看到了小小的你,但是我沒有和你說話,是不是呢?”
“嗯,你一直記得啊!”
“是的,我即使離開了,但是我沒有忘記,就算是來到北溟國以前的事情我也全部記起來了,但是,我在新的世界活得很好,所以我想繼續好好生活下去。”
“嗯,我明白,景川小姐,按照你的路好好走下去吧,我想,叔父一直在看著你呢。”
“嗯,錦城,謝謝你,”景川對著畫像笑著說,然後轉過身,拉了友雅的手:“也謝謝你,友雅,我要好好活下去。”
“嗯…………”友雅把她帶出了房間,走到廊下,輕輕抱住了她“把我當成叔父一會兒,好嗎?”
“友雅?”景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再好好擁抱一次你。”
“唔~~~嗯………………”反手環上他的背,也回抱著他,像很多年前一樣,彼此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