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著,陳平二話不說的對顧思弦搜魂。
幾息後,他有些唏噓的鬆開手掌。
顧思弦得到這塊雙儀玄石純粹是偶然的巧合。
當年,此人突破失利竟產生了求死的念頭。
如瘋如魔般從山巔衝進重天。
妄圖撞上一塊隕石或是遭遇天象了結一生。
幸運的是,最終顧思弦不僅安然無恙的破入了四元重天,居然還在一片空間風暴裡發現了這枚六階礦石。
意外收穫重寶的他自覺天道不絕,又一次激發了心中的生機。
這才勉強重整旗鼓,帶領攬月宗上下退守衍寧城。
“定數偶爾也要信一信。”
陳平感慨著,一翻手將石頭收進了袖袍,衝顧思弦不慌不忙的道:“一塊六階礦石可不夠。”
聽罷,顧思弦彷彿豁出去似的道:“真君,晚輩願率攬月宗弟子投靠平雲宗,誓死效力!”
“你一定能成?”
陳平不客氣的反問道。
接著,不等顧思弦繼續懇求,他甩甩袖袍,攙扶起此人,道:“老朋友,與我籤一份魂契。”
……
顧思弦歡天喜地的收下一枚一道紋化嬰丹與一份結嬰心得離開平雲宗。
並馬不停蹄地閉關籌備突破。
注視著此人遠去,陳平心如止水。
顧思弦的成敗不在他考慮之內。
畢竟元嬰初期的修士怎麼蹦躂也翻不了天。
再者,他手中有老顧的魂絲。
返回密室,陳平迫不及待的從體內逼出幽陽古霞草。
五階靈物的加幅神通效果是三成。
六階五成。
雙儀玄石這種對他有大用的礦石當然不會獻祭給金珠。
“單單這一塊礦石回來就穩賺了。”
施法過後,陳平驚喜的道。
果然,融入了雙儀玄石,蒼焰的威力達到了一個較為恐怖的地步。
……
這日,柯羿上門拜訪。
陳平原以為他是彙報整軍籌備的進度。
可此人卻一臉謹慎的給他帶來了一則訊息。
胥道青要見他!
準確的講,是陣宗首修數百萬裡外的傳音。
陳平自恃神通高明,也分毫不懼,讓柯羿前頭帶路。
兩人在衍寧城的一座湖泊前停住腳步。
柯羿將一枚藍色陣旗從懷內抽出,輕輕在手上一搖後,旗杆上射出一道黃光,正好擊在了湖面上。
本空無一物的那處空間,忽然光華一閃,一名童子人影含笑的顯出身形。
“胥師兄,陳盟主,二位暢談,我在附近警戒。”
柯羿對胥道青極為尊敬,躬身一拜後徑直退遠。
“自寶域一別,胥某就再也未得到過陳道友的行蹤。”
拱拱手,胥道青含笑道:“這不,柯師弟的訊息剛傳回宗門,胥某就不惜耗費三十載壽元隔海域傳音,為的正是與道友敘敘舊。”
“陳某惶恐。”
頓了頓,陳平態度冷淡的道:“東域和海族皇庭勾結大肆掠殺我輩元嬰,你無相陣宗打算如何處理?”
聽了此話,胥道青微微一怔,明顯驚訝於陳平的興師問罪。
“寶域裡的鉅變,陳道友應該比我更清楚。”
胥道青神情恢復,悠悠的道:“七階靈泉,真通天靈寶,風師弟和舒師妹帶回情報後,老夫立刻趕到東域,但為時已晚,寶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中央海域的某位化神前輩親自入重天調查,亦是一無所獲。”
言語間,胥道青並不掩飾自己對星宿參天盤的覬覦。
“陳某最後幾年在寶域龜縮不出,也不知曉具體情況。”
陳平當然不會如實吐露,敷衍的道。
“九鼎商會已倒向海族,老夫暫時也不好問責。”
終於,胥道青交代道:“皇庭的實力眾所皆知,如今天雀震懾,更不能輕易翻臉。”
“陳道友身為梵滄海的頂級修士之一,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吶。”
“胥某還指望著你解決掉群島的危機後,能回主海域與我等一同抵禦冥魂一族。”
聽了此言,陳平嘴角一抽,語氣冷硬的道:“胥道友謬讚,在下不過是元嬰中期,或許沒見到鳥毛就被天雀宰殺。”
胥道青竟盼望他參戰,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