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
陳平一臉漠然的走在街上,輕易的避過陣法掃探。
四十七萬丈的神魂之力橫鋪開來,衍寧城的每一處角落都盡收眼底。
包括五名元嬰生靈也逃不出他的感知。
確確實實是兩名元嬰後期,兩位元嬰中期,以及一位元嬰初期。
梁英卓當年帶傷參戰,嚴重損壞了道基,導致兩百載不進半步。
在城東一處佔地萬畝的庭院中,陳平發現了許多熟悉的氣息。
師妹姜佩玲,金丹中期。
陳詠志,金丹中期。
陳向文,金丹初期。
葉默凡,金丹初期。
貫倪兒,元丹巔峰。
……
“咦!”
陳平在一座地下洞府裡看見了一名羊須老者,頗為的讓他驚訝。
便宜師弟羊子宇居然也成為了一名金丹修士。
他的靈根可不怎麼樣。
當年羊子宇和姜佩玲幾乎同一時間閉關衝擊金丹。
他還斷定師弟沒什麼機會。
“大世大變化。”
陳平有感而發。
以往,元燕群島的金丹高高在上,四大宗門平均每宗也就兩、三個。
可如今平雲宗的嫡系都出了數名金丹。
總體而言,群島人族的實力在進步。
只是對手更加的強大罷了。
……
平雲宗駐地,中央宮殿。
“詠志,這枚儲物戒是我私人的財物,湊一湊上貢給晁盟主。”
陳向文摘下一枚儲物戒,與手中的另幾枚混在一起,交給了對面的一位年輕男子。
“文叔,不可啊,總盟欺人太甚,其他分支只需交三十萬中品靈石,輪到我平雲宗一脈卻翻了一倍!”
陳詠志緊咬牙關,憤憤不平的道:“我要找梁前輩,向他討一個公道。”
“今時不同往日,莫為難梁真君了,他老人家也身不由己。”
搖搖頭,陳向文阻止道。
“壽前輩引狼入室……”
陳詠志剛開了個頭,就被陳向文狠狠打斷,訓斥道:
“沒有那三位前輩,衍寧城都保不住,比起斷了人族道統,些許壓迫只能忍受。”
“文叔,牛奇那廝已傳來玉簡,指名道姓的要迎娶姜師姐!”
陳詠志怒氣衝衝的道:“若是老祖在家,豈能讓這些人放肆。”
“平兒……”
見他提起陳平,陳向文不由露出一絲懷念之色。
快兩百年了,順利的話,他恐怕已經結嬰。
平雲宗的後輩對陳平皆有一種狂熱的崇拜。
尤其是一手栽培的陳詠志,心心念唸的全是老祖。
可一來遠水救不了近火,大家連陳平的生死都不清楚。
而且即便平兒回來,但元嬰初期修士根本決定不了元燕盟的核心事務。
就像梁英卓一般,被另外四名元嬰聯手排擠。
“牛奇那邊我去回絕,佩玲一心修道……”
陳向文斟酌的說著,卻聽耳邊乍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這姓牛的可是晁英彥的弟子?”
突如其來的問話令陳氏兩大金丹身子一凜,繼而虛空扭曲,一名紫袍男子緩緩走出。
“平兒!”
“老祖!”
兩人彷佛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神識一遍遍的掃去,神情漸漸變得無比狂喜。
同時,一絲心季之感不由浮生,是元嬰修士的獨特威壓!
“平兒,你已成元嬰真君?”
陳向文顫顫巍巍的詢問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一行熱淚不禁留下。
陳詠志則表現的更為激動。
一連叩了九個響頭,久久不起身。
“想不到本座才走了一百多載,平雲宗竟被強行吞併受盡欺負。”
袖袍一揮,將兩人扶起,陳平雖是笑著,但眸中的殺意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平兒恕罪,我辜負了你的託付。”
陳向文愧疚的道。
“牛奇是不是晁英彥的弟子?”
陳平重複問道。
“是的老祖,牛奇是晁盟主從外海帶進來的金丹大修士,深受其青睞。”
從喜悅中脫離的陳詠志趕緊解釋道。
“什麼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