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晚輩是袁家……”
袁飛參驚駭欲絕的癱倒在龜背上,下一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兩個小娃娃都保護不了,你倆的女兒本座收養了,滾吧!”
朝那對中年築基夫妻冷漠一喝,陳平身上火光狂閃,彈指間消失在渡口。
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三位袁家元丹、綠龜傀儡以及嚮導芃偲偲。
“糟了!”
芃偲偲喜憂參半,一咬牙登上一艘開往島外的靈艦。
這故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無論過江龍般的黑臉修士,還是地頭蛇的袁家,她一個也惹不起。
……
渡口一座偏僻的山林中。
陰陰沉沉,溼氣大冒。
“轟隆!”
天外墮下三個人影。
兩位袁家老者和袁飛參被狠狠地摔落土裡。
下一刻,一名紫袍男子緩緩降下。
三名元丹表情驚恐,身上法力全消,連神識都遭到封閉鎖於識海,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二話不說的挨個搜魂後,陳平給大灰髮了一道意念。
“你挑十頭強壯的飛巖翅惡出來。”
“公的,攻擊性強大個的那種。”
“唧唧!”
單純的大灰顯然不明白主人究竟要做什麼,但馬上依言照做。
“嗡嗡嗡”
四下,翅膀抖動的聲音大作,一頭頭和小牛犢樣的翅惡接連飛出靈獸鐲。
三名袁家的元丹見此一幕,當即嚇的魂不附體。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恨不得讓三人齊齊自裁於世間。
……
“啊!”
“啊!”
三道聲線不同的慘叫傳遍周遭。
陳平手裡燃著一根靈香。
直到燃燒殆盡,他才召回了那些幹了件大事的飛巖翅惡。
隨後,他舉掌虛空連拍三下。
袁家修士的丹田、經脈紛紛破碎,不過還留著一口氣。
有時候廢人一般的活著,更是一種折磨。
抬首望了一眼樹上昏睡的兩名女童,陳平淡淡的道:“道友免費看了一場大戲還不夠,怎麼,準備為袁家出頭?”
“道友莫誤會,我壺仙宗與袁家素無交集,只是好奇的跟上來看一看罷了。”
銀鈴的串笑一起,一名黑裳緊豎的豪大女子在遠處現身。
此女長著一張勾魄攝魂的狐媚臉,大膀的黑紗隨風一搖,露出一個俏皮的開口玉蚌印記。
這名跟蹤過來的女修,正是此前路過渡口的那位金丹大圓滿。
“壺仙宗。”
陳平整理記憶後,瞭然於胸。
此宗也是朝聖外城的大勢力,不遜色袁家半分。
“妾身卜凝梅,道友雖也是金丹大圓滿,但袁家的兩位金丹大修士擅長合擊之術,你這回狠狠羞辱了袁家小輩,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黑裳女修抿唇淺笑道。
她不敢過於接近此人。
因為這名陌生男修表面看上去雖也是金丹巔峰,可一身的威壓卻讓她隱隱不安至極。
當然,更高的元嬰存在卜凝梅從未想過。
北域縱橫數百萬裡,證道五階的就那麼有數的一批人罷了。
“卜道友能替在下襬平?”
陳平不露聲色的道。
“交涉起來稍微麻煩點。”
擰著腰肢,卜凝梅笑吟吟的道:“十五載之後就是內城建宗的資格之戰,如果道友願意助妾身一臂之力,一切條件都可以提呢!”
朝聖城的元嬰宗門每隔百年會舉辦一次資格戰。
外城的大小勢力均能參加。
成績優異者,可將宗門駐地遷入靈氣充沛數倍的內城。
就像是旁系陡然拔升為嫡系一般,是一種求之不得的機遇。
“那兩個女娃娃待我照料,她們二人一個是上品水靈根,另一個是中品的金、木靈根。”
“十五年後若是雙雙破入築基,在下就幫卜道友一回。”
話音一落,陳平的身形逐漸扭曲。
“道友高姓大名?”
卜凝梅稍一愣神後,傳音問道。
“方淵。”
陳平隨口捏造了一個名字,就聽他狹促的道:“道友腿側的玉蚌印記煞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