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鴉冷不丁的道。
“綰綰也結嬰了?”
陳平心中一動,接著嗤了嗤,不假思索的道:
“志同道合者,方是道侶。”
“陣宗首修胥道青陰陽怪氣,我最是反感,所以早已經和沈綰綰劃清界限。”
“晚輩在外海歷練至今,何曾阻擊過妖族大軍。”
一番話,完美詮釋了何謂撇清關係。
許無咎聽罷,怪笑中目露一絲欣賞。
他發現此子的性格挺合他意,若不是太貪婪膽大的話,假戲真做收為弟子也不錯。
“元燕群島是無相陣宗的領地。”
老妖皇可沒那麼好忽悠,口吐人言的道:“你親手屠了群島,本皇就相信你。”
天雀在梵滄興風作浪,它則入了元燕打算覆滅陣宗庇護的人族。
誰知半路殺出一個許無咎,得知秘境有利可圖後,它才暫時沒有行動。
“以他的秉性應該會毫無猶豫的答應。”
玄虻不動聲色的瞅了瞅。
至於許無咎也饒有興致的等待“徒弟”的反應。
但令眾生靈意料不到的是,陳平驀地連連冷笑,指著黑色飛虎道:“本座叫你一聲妖皇前輩是因為你境界高一等罷了。”
“你敢殺一個本土人族,本座來日定宰十頭血脈優越的妖族祭奠!”
“臭小子,本皇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拿點手段再來說此大話!”
飛虎萬萬沒想到一名元嬰小輩竟直接挑釁它,暴跳如雷下,一股凝厚的妖識狠狠壓落。
“夠了,我等的大敵是牧老鬼。”
眉頭一皺,許無咎手掌輕拍,震碎了飛虎的魂力。
飛虎怒氣衝衝的一展雙翅,在望了一眼天獸島後,情緒平復了大半。
“他是真變了,還是在演戲?”
玄虻回憶起很多年前,兩人相遇淺談的那一幕,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波瀾。
它對陳平的感情很複雜。
有時候,便是它自己也無法闡述。
……
“三流的始祖血脈,殘破拼接之軀,神通屬於六階中稍弱的一擋。”
陳平一直凝視著黑色飛虎,全無畏懼。
他表現的硬氣,不過是老妖皇的實力在可抗衡的極限範圍內。
據他所知,始祖血脈這一等級的差距有云泥之別。
大體分一流、二流、三流。
窮奇雖是上古大妖,威名冠絕妖族,但本身處於始祖血脈的底層。
另外,老妖皇不知以什麼方式佔據的窮奇肉身。
可若說能繼承大妖生前的天賦神通,他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面對實力不足以碾壓他的生靈,他一向不太客氣。
“陳小子,牧老鬼的那兩塊七階礦石呢?”
這時,許無咎的傳音徐徐遞來。
“前輩,晚輩的肉身境界提升的如此之快,難道你未猜出緣由。”
陳平心神一動,謹慎的道。
老怪貴為化神大能,還惦記著他搶走的兩塊冰山奇眼,委實掉了身份。
“吸收礦石之力增幅肉身麼,在中央海域倒不罕見。”
微微頷首,許無咎悠悠的道。
話裡並無輕信的意思。
“晚輩在此立誓,將來必有所補償。”
陳平迅速給他找了個臺階,恭恭敬敬的道。
“笑話,等你化神,老夫早突破後期縱橫無敵手了,還需要你補償!”
不屑的挑挑眉,許無咎話鋒一轉,道:“你那對鯤魚之鰭是此方大千界絕跡的重寶,小心遭人眼紅。”
“謝前輩指點。”
陳平凜然的拱拱手,鄭重的道:“接下去前輩有何吩咐的話,晚輩義不容辭。”
“你小子是想打聽情報吧。”
許無咎沒給好臉色,掃了掃四周後,淡淡的道:“一萬多年前,元燕群島是海族佔據之地。”
“某日,一枚九道紋的辟穀丹橫空出世,擊敗當時的六階大能,趕走了海族。”
“據傳,此丹和梵滄海域的一個宗門,也就是無相陣宗簽訂了協議,託付他們關照群島人族。”
聞言,陳平不做聲的點點頭表示知曉。
“丹藥一般是人族所煉。”
頓了頓,許無咎又接著道:“但縱使是最易煉製的辟穀丹,高達九道紋的奇物,星辰界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