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一笑,降落在山巔洞府前。
“韓師弟!”
同一瞬間,兩道意念默契的掃來,跟著,一男一女兩大元嬰並排飛來。
正是宗門的太上長老劉玉澤、吳初含。
這兩人顯然已在洞外守候許久。
而且看向陳平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絲審視和狐疑之色。
“劉師兄,吳師姐!”
陳平含笑見禮道。
他知道兩人在防備什麼,無非是司倫部落的事。
“師弟這些日子去哪裡了?”
劉玉澤盯著陳平,語氣低沉的問道。
“鏡陽海的修煉風氣太惡劣,師弟我外出匡扶了一陣,可惜憑一人之力實難扳回正義。”
稍一思量,陳平朝天嘆道。
“師弟!大家都是修煉了幾百、上千年的元嬰修士,請你嚴肅對待!”
吳初含俏眉一挑,慍怒的道。
臨走之前,韓師弟還向劉玉澤詳細打聽了司倫部落的背景。
沒過幾月,盤踞在北方的司倫部落就被滅掉了。
怎麼會這般的湊巧?
但兩人還是尤為的困惑。
師弟的實力雖遠強於表面,但在元嬰中期的手底下過幾招就算勉強了。
如何可能一人滅了司倫芩鎮壓的海族部落?
“韓師弟邀了哪些道友一起幹了這事?”
一掌翻起打斷吳初含,劉玉澤面龐浮現一絲警惕之色。
司倫部落威脅宗門數千載,此次毒瘤被連根拔除是一件天大的喜訊。
可他要弄清楚,師弟究竟是和誰滅掉的司倫部落。
假如是羽剎殿、森羅盟,甚至外海的道友,那他就要謹慎萬分了。
“不錯,韓師弟的盟友是誰?”
吳初含同樣緊張的道。
“兩位冤枉我了,師弟初來梵滄東域,哪裡認識那麼多的元嬰道友啊!”
搖搖頭,接著陳平說了一句另兩大元嬰震驚到毛骨悚然的話來。
“師弟獨身一人力有未逮,只殺了司倫芩和司倫桓,以及九成的高階海族。至於司倫部落的覆滅,和眾多撿便宜的小輩們脫不開關係。”
說完之後,陳平神識朝外散開,斷空塔與奪鼎劍蓄勢待發。
若劉玉澤、吳初含稍有異動,就休怪他心狠手辣自滅宗門了。
詭異的一幕真實出現。
山巔上,長達幾十息內都鴉雀無聲。
三位元嬰鼎足而立,眼中的神情變幻不斷。
“你一個人殺了司倫芩!”
劉玉澤稍微平緩了下心情,冷冷的道。
他不願相信的理由很多很多。
司倫芩可是手握五星辰的五階中期海族,哪怕他都不能穩勝半籌。
區區一名元嬰初期,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勁的神通?
梵滄海不是人傑薈萃的中央海域。
那種在元嬰期,還能越兩小階殺敵的修士簡直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師弟不才,願向師兄討教一二。”
陳平拱拱拳,左腳彎曲的一點,身子直接射向三元重天。
眯了眯眼,劉玉澤一指丹田,祭出一件月弧形的白輪靈寶緊追而去。
“師兄小心。”
吳初含擔憂的囑咐道。
天上白紅兩色的彩霞翻滾吞噬不停,併發出牛吼般的轟鳴之音。
巨大的衝擊波竟貫穿空間,打向了層巒疊嶂的雲真山。
要非吳初含用法力死死護住,這駐地早已千瘡百孔,生靈死傷無數了。
一刻鐘後,兩道人影幾乎同時的緩緩降下。
陳平和劉玉澤皆毫髮無傷,只是氣息有些紊亂、道袍破損了幾角罷了。
“韓師弟身懷如此駭人的實力,為何要委屈加入無念宗!”
穩住身形後,劉玉澤眼睛一縮的質問道。
短暫的過了幾十招,他雖一直壓著陳平攻擊,但對方防禦的滴水不漏,一時半會沒有落敗的架勢。
這已經足夠證明,此子的手段強悍異常了。
他是沒有動用底牌不錯,可師弟也必定藏著不為人知的手段。
否則如何殺掉的司倫芩?
“師兄都不能勝他?”
吳初含眼神劇變,徹底的震驚了。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回親眼見到越兩小階不敗的元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