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沉吟一會,命其把司倫長老的元嬰吐出,然後一言不發的滅殺乾淨。
煉屍可以用傀儡術點魂,留著後患無窮的元嬰實是沒有必要。
接著,他念頭一動,和仙裔傀儡走進了山體廢墟。
此時,這座海底巨山已倒塌了一大半,濃郁的海靈氣也不復存在。
幸虧山巔部分有司倫芩佈置的各種禁制。
陳平穿過山洞,回到了那間密室。
仙裔傀託著的靈鏡輕輕一揮,那密密麻麻的鎖鏈一陣嗡鳴,同時放出無數烏黑刺芒出來,抗拒著外力的侵蝕。
眉頭一皺,陳平將斷空塔一拋,“轟隆”巨響連綿,終於把這片鎖鏈連根拔起。
“材質還不錯,應該是五階之物。”
二話不說的收起鎖鏈,陳平神識鎖定住了中間漂浮的嬰兒。
此刻雖已沒了禁錮之力,可這元嬰仍然一副昏迷的樣子。
思索一陣,他翻出一個封經瓶朝準嬰兒一拍,便簡單至極的將他收入瓶內。
為防保險,陳平又在瓶外打上了幾十道禁制。
封經瓶困一般的四階生靈不費吹灰之力。
可元青是大修士,誰知道有無破瓶而出的手段。
接著,陳平飛到外邊的雷電囚籠前。
望著眼前的一幕,他不由輕輕一嘆。
五階生靈鬥法餘波恐怖,雖然有禁制護著,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把此地毀成了血海屍山。
一百多位人寵死了七七八八。
唯有運氣較好的元丹女修,才勉強渡過一劫,但也氣息紊亂的昏迷不醒了。
許問清的道侶境界達到了元丹後期,正是存活的人寵之一。
陳平袖袍一揮,放出一艘小型靈艦,把昏睡的人族女修一一拋了進去。
至於隕落的當然是一把火燒成灰燼。
“儲物戒都找不到一個。”
陳平惋惜的一夾眼,調頭走出洞府。
她們被收做人寵,資源自是匯聚到司倫芩身上去了。
想必此女的財物能讓他欣慰不已。
不過,驚險搏殺的戰利品遠不止這些。
“大灰真君,可還有一戰之力否?”
陳平一指四周,意氣風發的道:“眼下司倫部落強敵盡滅,只剩一頭孤零零的五階初期,你我分頭行動,將三階以上的海族殺光搶光,不留遺憾!”
“唧唧!”
一聽這話,大灰頓時撐起重傷的身子瘋狂響應。
不多時,主僕二人化作一道遁光,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新建立的司倫部落遭遇了滅頂之災。
一日內,三階、四階的海族近乎死絕。
他們死前都想不通,為何烏聖山的主母會任由人族、妖族的大能肆意妄為。
……
第二日的深夜,一人一蟲在某處陰森森的海面上匯合。
“發了,發了,有了這筆資源,宗門寶庫裡什麼東西兌換不出來!”
收起大灰上交的幾十個儲物貝,陳平激動的抱住蟲角一頓猛拍。
他和仙裔傀收穫的財物更多,待回去後再慢慢解開不遲。
不過,司倫部落的漏網之魚還有不少。
比如最後一頭五階海族,陳平硬是未發現任何蹤影。
也許是有要事離族,或是被司倫芩指派了出去。
滅了人家全族的高階後,他不敢在司倫部落久待,單臂提起靈艦,往南方海域奔去。
奔波幾日,陳平安全抵達了人族海域。
在某個荒無人煙的小島嶼上,他將一眾即將甦醒的女修扔了下去。
這些人寵被他抹去了相關的記憶,除非化神修士出手,不然元嬰大修士都難以恢復。
一把抓住許問清的道侶,陳平轉身離去。
……
回到無念城,他朝坊市發去了一道傳音紙鶴。
僅半柱香時間,許問清匆匆趕來,驚喜交加的叩響石門。
“顏冰!”
剛一進門,許問清的目光裡便只有昏迷的女修。
連一尊元嬰大能在旁端坐都視而不見。
許顏冰,是此女嫁給許問清後改的姓氏。
“韓前輩,麻煩你讓顏冰甦醒。”
許問清雙膝一跪的懇求道。
“我建議抹去她在海族的一切記憶,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