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呂洺眼珠一轉,發問道。
“嗷!”
陳平拍了拍自己的儲物戒,一道熟悉的獸吼震盪不停。
這下,幾個元嬰稍稍緩了口氣。
如果獾妖在谷南霜的身上,此女在秘境裡就是絕對的霸主。
不過嘛,眾修也猜到了。
銀麟獾是韓豎那廝的底牌,怎麼可能交給小輩,讓自身陷入實力大降的窘境。
“爾等去吧!”
裴天敖一擊掌,十幾道遁光便射入了山門。
電光火石間,陳平右指一彈,一枚三彩的儲物戒射進谷南霜的懷裡。
“除非你遇上生死危機,否則不得使用!”
陳平語帶嚴厲的警告道。
“韓道友又賜下了什麼東西?”
餘昊英、呂洺等人投來一絲精芒閃爍的目光。
“嗷!”
回答眾修的仍是銀麟獾的狂吼。
“小丫頭,這算是本座對你能力的考驗。”
摸著下巴,陳平目泛幽光。
射出的儲物戒內禁錮著一朵積累十載的不熄古焰。
金丹修士觸之必死。
當然,谷南霜強行動用,也有一半的機率會被沒有意識操控的靈焰燒成飛灰。
他在海靈之城上既答應劉玉澤照拂麾下金丹,自是言出必行。
十餘名金丹在山門中失去氣息後,谷外一下空蕩蕩起來。
幾位元嬰分別飛向一處高空,監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陳平閒著無事,偷偷摸摸的把山魔真君的儲物戒藏在袖中,一點點的磨滅印記。
……
一晃三天三夜過去。
目前為止還無金丹小輩迴歸。
但懸空的十六盞魂燈一個未滅,表明情況至少無恙。
“嗯?”
在破印記的過程中,陳平忽的心中一緊。
他感應到了一縷靈氣的波動。
這波動隱晦模糊至極,哪怕是元嬰後期的裴天敖都不露異色。
若非他的神識極限已接近大修士,恐怕還真察覺不了。
順著那縷波動,陳平一路追蹤了幾十裡後,徹底失去了其的路線。
“應當是某種法寶發出的傳訊之術。”
陳平暗暗一判斷,把懷疑物件鎖定在了雲秋容身上。
此女隱於袖中的玉手,似乎剛掐滅一個印訣。
這令陳平不禁往最壞的地方思考起來。
她難道是在聯絡範星綸、單仇兩位九鼎元嬰,欲獨吞峽谷寶物?
可問題區區一座秘境不值得九鼎商會得罪各大勢力。
要知道,他、裴天敖等人的背後都是一方大型宗門。
以九鼎行商賺資源的風格,明面上不會如此的搶食。
“韓道友,恕妾身多嘴一問,你可否煉製五階上品的傀儡?”
恰在此時,雲秋容傳音過來。
“五五之數,失敗的可能性不小。”
斟酌一會,陳平謙遜的傳音回覆。
“妾身想請道友為我雲家打造一頭高階傀儡,出了寶域後,順便邀你去九鼎島做客。”
雲秋容笑吟吟的道。
她還在拉攏自己!
陳平眉頭一皺,哪裡聽不出雲秋容的話外之意。
“不對勁。”
隨即,他心中波瀾起伏。
見陳平久久不回應,雲秋容乾脆面色一冷的轉過頭。
這些年,她放下矜持和身份結交此子,甚至不惜以身相誘,但這韓豎居然不為所動,屢屢拒絕。
本就性格狹隘的她,已然被磨滅了大部分的熱情。
“你究竟要做什麼打算呢。”
陳平心底冷冷一笑。
九鼎商會在極晝寶域共只有三名元嬰修士。
哪怕全聚齊了也留不住他。
陳平已打定主意,準備看看雲秋容的葫蘆裡賣的是何藥。
“差點忘了,海族皇庭和九鼎的關係不錯。”
念頭一閃,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九鼎商會重商重利,種族觀念淡薄一些正常至極。
……
五日後。
十六名金丹小輩的魂燈熄了三盞。
陳平關心的谷南霜暫時無事。
而云秋容在那天碰上一個軟釘子後,對他的態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