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剩下的三人互相鄙視。
“梁道友真性情。”
舒穆妃流露欣賞之意,毫不吝嗇的道:“待會不論道友排第幾名,都可額外的選一件寶物。”
此話一出口,陳平幾人登時又悔又難受。
可頭籌讓梁英卓誤打誤撞的拔了, 他們只能一個勁的讚揚舒真君慷慨大方。
“謝真君。”
梁英卓臉龐微泛喜色後, 不驕不躁的回禮。
“屍族是後天種族,魂魄構造與我等判若天淵,所以,神魂術、幻術、封心術之類的秘術,一般對其是無效的。”
點明瞭幾句,舒穆妃雙手掐訣一點。
一絲絲絮狀的法力旋即飄向半空的八大龍柱。
“嗡!”
那一方空間輕微震動後,一個半丈寬的旋渦出現在某個角落。
見狀,梁英卓手持勝邪劍,整個人就抬腿走向了旋渦,在紫光中身形化為了烏有。
而與此同時,一股遮天蔽日的紫氣蔓延,把陣法籠罩的嚴嚴實實。
別提畫面了,就是一點聲音都洩露不出。
舒穆妃的打算顯而易見,並不準備讓第二人觀戰。
攬月山的數萬修士難掩失望。
原本,金丹大劍修和罕見種族之間的較量可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不過,已確定出戰的三人倒是認同舒真君的做法。
畢竟誰手裡都藏著幾樣外人不知的底牌。
“捱揍有什麼好看的。”
舒穆妃嘀咕了一聲,自顧自地挽起裙襬,坐了下來。
她的神識和大陣時刻連線,一人一屍的鬥法瞭如指掌。
“你們也坐。”
揮揮手,舒穆妃示意著幾名金丹修士。
“是!”
眾人俯首帖耳,繞著玉桌坐了一圈。
至於附近的元丹則沒有資格落座了,默契的往外移動了幾丈。
把空間留給這些跺跺腳,海域都要抖三抖的大修們。
甚至極少數膽大包天的元丹,竟悄悄祭出了留影珠。
欲將舒穆妃等人的模樣記錄下來。
對此,陳平十分理解。
就像他在築基時,陡然見到金丹大能一般,發自內心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休。
縱然和對方攀不上交情,聊起來也是吹噓的資本。
“不知珊瑚法相對雀屍有無殺傷力。”
陳平面無異色,默默的尋思著。
屍族魂魄和普通生靈截然不同。
此點他早已知曉。
但凡事皆有極限。
瑰寶秘術之強,屍族究竟能否承受,還需試驗一番。
當然,在元嬰修士的眼皮子底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施展太一衍神法。
此事只可日後偷偷的嘗試。
“各位是否知曉這頭雀屍的跟腳?”
留下一縷神識監視大陣,舒穆妃衝幾人問道。
“雀屍生前是一頭四階的塵靈金雀,高居聖妖血脈的前列。”
話音剛落,顧思弦便接話道。
“你們也看到了,此雀屍不是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屍體。”
微微頷首,舒穆妃目光如電的道:
“但即便追溯至上古時期,群島修煉界都沒出現過塵靈金雀的蹤影。”
聞言,眾人面色同時凝重,更瞭解了事情的嚴重性。
陳平表面雖是驚訝,心中卻不為所動。
風天語曾提過,裂谷深淵的突然出世,是外海某勢力或大能的佈局。
“這次,大家面對的不止是深淵屍族,也許有目的不明的五階生靈參與。”
“冥魂一族蠢蠢欲動,幾位師兄、師姐已經焦頭爛額,你們不必再指望本門另派元嬰定鼎局勢了。”
“天獸島那邊的合作也是暫時的,荒山島漣是冥魂族的麾下勢力,在外海的人、妖兩族一旦開戰,它們巴不得陣宗後院失火。”
“是以,妖族不僅不能信任,還得嚴防一手。”
舒穆妃的話讓眾金丹心頭寒意大生。
局面竟不知不覺糜爛到此種程度了。
僅憑群島本土的力量,只有被執棋者橫掃的份。
“各位之前的恩怨本真君並不想管,但接下來需摒棄前嫌,同舟共濟,先解決掉深淵之禍。”
“不止是在座的幾位,包括邪修陣營,若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