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傳音給招邪,便是要用此物來換其放棄慾天血晶。
雖然啼魂笛價值高昂,可對擁有珊瑚法相的陳平而言可有可無。
“此笛還不夠。”
突然,招邪陰陰一笑,道。
“前輩莫過分了,此物乃是罕見至極的神魂靈寶,換一塊六階礦石綽綽有餘。”
陳平面色一沉,毫不客氣的道。
“陳道友敢用此口氣與本座說話,是因為你自篤本座拿不下你。”
招邪並未生氣,反而笑道:“本座額外加一個條件,上次搶劍是我不對,你我之間的恩怨煙消雲散吧。”
這話一出,陳平當即一愣,誠惶誠恐的道:“真君何出此言吶,晚輩從未將當年之事記在心上的。”
“攬月宗的四階蛤蟆只是索要了你一萬靈石,後來就被你剝皮抽骨打的半死,還有那姓楚的小子,明明是你先搶了人家道侶,你卻連續兩次毀其劍心。”
招邪如數家珍的說著,悶聲道:“據本座瞭解,陳道友並不是心胸寬闊之輩。”
“晚輩當真是冤枉死了。”
陳平不動聲色的叫屈道。
這邪修頭子,竟四處收集著他的情報。
“以陳道友的修煉速度,相信無相陣宗很快就會對你丟擲橄欖枝,屆時,你我就是同僚了。”
招邪面無表情的道。
“那次晚輩沒有損失什麼。”
尋思半晌,陳平話帶深意的道。
“哈哈,陳道友是個可交之人!”
招邪與陳平相視一瞅,不約而同的放聲狂笑起來。
那“桀桀”“桀桀”的怪音,直把山林中的黑鴉驚的扇翅亂飛。
……
停靠攬月島的靈船靈艦越來越多。
半個月之後達到了最高峰。
三絕殿的兩大殿主紀元赦、獨孤柯親自帶隊。
因為殷仙儀與顧思弦都不在山門,攬月宗一方為首的則是沈綰綰、楚清凌。
坐鎮劍鼎宗艦隊的兩位金丹叫做齊涵雁、齊妙菱,居然是一對母女。
其中,齊涵雁是老牌的金丹後期修士。
此女尋常不怎麼離開宗門,陳平也是第一次見到。
至於齊妙菱是齊涵雁的女兒,剛破入金丹不久。
當年梁英卓吐露劍鼎宗即將誕生一位新的金丹修士。
他還猜測是在雙城大會上搶奪星象精露失敗的研婉青。
沒料到,那女人消失百餘年,竟無影無蹤了。
也許早已經默默的死在雷劫之下。
讓陳平關注的邪修陣營,領頭的是抗擊獸潮的“老搭檔”蕭正炎與華若靈。
邪尊依舊不知所蹤。
……
天色漸亮,百餘艘靈艦一同駛離攬月島,浩浩蕩蕩的一路北去,直抵深淵。
“綰綰,這兩頭傀儡中佈置著一道自爆禁制,神識一觸即可。”
某艘大型靈艦上,陳平將一枚儲物戒拋給道侶。
戒內沒有法力印記。
沈綰綰神識一掃,發現是兩頭四階下品的傀儡。
“平郎,謝謝你。”
沈綰綰玉骨化水,情難自禁的抱住道侶。
“舒真君這次是要同深淵決戰了,局勢混亂,夫君我被麒麟屍牽扯無暇顧及他處。所以,你一定要儘量保住性命。”
拍拍她的手背,陳平嘆道。
深淵明面上有陰靈、屍族大軍。
暗地裡還有能和金丹爭鋒的數十名異人。
此戰縱使贏了,修士一方也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雖然舒穆妃已吩咐梁英卓專門誅殺異人,由招邪和他的屍寵牽制魔蜈。
但鬥法一向是瞬息萬變。
誰也不清楚鬼族是否藏著何等底牌。
像沈綰綰這般手段普通的金丹,其實是危險至極的。
“平郎,我有種預感。”
沈綰綰美目上抬,輕聲的道:“你是不是很快要離開元燕群島了?”
“道長且堵,不論我在哪裡,你我都是曾經攜手並肩過的道侶。”
望著遠方的海面,陳平目光堅定的攜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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