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屍族轉變之難,眾所皆知。
一下傳來六頭,更是令他不敢置信。
“不錯,準確的說是六頭四階屍族,三頭初期、兩頭後期、一頭大圓滿!”
頓了頓,顧思弦冷笑道:“按我們的計劃,李亦儒之後,傳送過來的應該是宿寒道兄。”
“是嗎?”
陳平眉頭緊緊一蹙,聽起來,顧思弦好像是在控訴宿寒與李亦儒,和屍族牽扯不清。
但這顧思弦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經玩意。
天穹藤在他身上就感應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煞之氣。
“李道友沒有問題,舒前輩對他用過秘術,他和宿寒一意孤行的發動大戰,完全是後者允諾了其難以拒絕的好處。”
聽至此,陳平心中微動。
李亦儒嫌疑洗清,那麼,勾結屍族的就是宿寒了。
“宿寒道兄在此之後便失蹤無影,我等無法確認事實。”
顧思弦接著又道。
“他竟不是在和陰靈族第一次大戰中才不見的人影。”
陳平口中嘀咕著,他從顧思弦這得到了截然不同的情報。
不過,項川夫婦只是元丹修士,資訊不精準亦是可能。
宿寒消失的時間太過巧合!
此人必定參與了其中。
陳平念頭轉動了一下,繼續往光幕上看去。
那六頭四階屍族已離開了傳送陣,且並沒有和人、妖兩族溝通一言一句。
只是毫不畏懼的衝入戰場,各自用那灰色的屍氣裹住了一大片區域。
被屍氣覆蓋的地帶,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六頭屍族專挑元丹修士和三階妖獸下手。
它們口吐灰芒,在生靈身上一卷。
那些沾染上屍氣的人、妖便活生生的融化成一股血水。
再觀看了數息後,陳平已然發現,這些生靈所化的血水就是屍族的目的。
因為血水統統被收納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怪紋瓶中。
趁著人、妖兩族,屍族卻在藉機收集一些材料!
妖族、人族的修士哪裡甘心容它們挑釁,高階存在紛紛下場阻止。
可詭異的是,六頭屍族不聞不問。
對四階生靈能避則避,避不開就硬受攻擊。
它們的目標非常明確。
三階的人、妖生靈!
在這種兇悍的打法下,人族、妖族死傷慘重。
而六大屍族也被滅殺了大半。
最後,僅剩那頭神通最強的四階大圓滿和一頭後期屍族攜帶著裝滿血水的怪紋黑瓶,逃離戰場。
與此同時,留影珠的光幕隨之潰散。
陳平深吸了口氣,不由問道:“諸位道友未能留下它們?”
“說來慚愧,屍族遁法詭異,顧某全力施展靈寶化嶽扇都跟丟了。”
搖搖頭,顧思弦一臉的無奈。
“在六大屍族的襲擊下,三階妖獸死了兩百四十餘頭,人族元丹也隕落了一百八十位。”
繼而,顧思弦沉聲道:
“深淵那邊也大生變故,鎮守的修士死傷過半,尤其是劍鼎宗,除了寥寥幾人外,幾乎全軍覆沒。”
“從那之後,人族徹底失去了對深淵的掌控。”
難怪妖族和人族摒棄前嫌,聯手對付陰靈族。
原來是天獸島一戰中,屍族挑起了兩族的共同仇恨。
“本宗派去協同鎮守深淵的陳意如和陳興朝,顧道友是否見到過?”
陳平語氣陰沉的道。
“未曾。”
顧思弦的話裡不帶一絲波瀾。
雖然陳家兩人的失蹤,是因為他攬月宗的調令。
但區區元丹修士,顧思弦豈會因此產生愧疚。
“與天獸島達成一定程度的合作後,我等雙方派遣重兵把守住了那座遠距離傳送陣。”
“過了不久,陣宗舒真君降臨。”
“前輩指明,三階生靈的血水,是培養四階屍族的關鍵。”
“簡而言之,有此血水的幫助,低階屍族能在相對短暫的時間內,突破四階瓶頸!”
“與妖族在秘境外圍大戰,也是宿寒道兄提出的。”
顧思弦繼續講道。
“看來陰靈族蓄謀已久。”
陳平眉頭一挑,忽視了其潑髒水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