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面泛苦澀的點點頭,開啟密室前,一句話傳入耳中。
當即,這位五百多歲的老者流露狂喜之色。
此名神威赫赫的金丹老祖,竟主動要求帶藝拜師,做他的關門弟子!
燕靖腦袋暈乎乎的,不敢置信。
這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往後,血脈和徒弟有如此大的一座靠山,何愁沒落?
過了一刻鐘,燕靖匆匆趕回。
兩人也未弄什麼拜師禮,前輩和晚輩的關係照舊。
燕靖還吩咐子嗣向浮幽城分發了幾百塊玉簡,把教習陳平煉器的打算大肆宣揚了出去。
自然,這都是海昌真人的主意。
至於是否別有目的,燕靖不關心,也不敢相問。
“走!”
話畢,陳平拂袖一捲,一片濃霧裹著兩人消失於密室。
高空中,燕靖俯視著一手打造的煉器閣,眼眶溼潤。
臨行前,他將大部分的財物都留給了後代,基本無遺憾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條勁爆的訊息在浮幽城飛速傳播。
煉器大師燕靖被陳家老祖帶走,秘密的傳授一生衣缽。
另外,卿客居的鬱陽昌鬱丹聖也同時無影無蹤。
卿客居高層齊齊震怒,發動所有關係把城內每個角落幾乎掘地三尺的翻了數遍,依然一無所獲。
聰明的修士已經想通透了。
鬱丹聖的失蹤,必然和陳老祖大有關聯。
眾修不禁為陳老祖的膽大包天感到震驚。
丹聖的地位非同小可。
據傳,卿客居已準備去內海四宗那邊,狠狠告陳老祖一狀了。
……
三日後。
一束遁光疾馳在二元重天,眼看就要越過雙城海域的範圍。
“俗話說,財侶法地是修煉之基。”
陳平負手站在遁光前列,笑吟吟的道:“有兩位道友相助,本座的道行大漲指日可待。”
而他此話顯然是朝後方的兩名元丹所講。
這老者和中年修士,正是燕靖、鬱陽昌!
前者倒還好,出於自願,表情恭敬。
但鬱陽昌卻一臉的陰沉,一看就知是被強迫的了。
陳平十分理解鬱陽昌的心情。
任誰在和美貌侍妾享樂之時,被打暈帶離浮幽城,都會憋著一股火氣。
何況對方還是平日呼風喚雨的大丹聖。
“陳前輩,你若求購丹藥,大可以帶著靈草來卿客居下單,還怕鬱某不盡心盡力的煉製嗎?”
鬱陽昌甕聲甕氣,講出了幾日中的第一句話。
“從此以後,鬱丹聖就是我老陳家的人了,何須捨近求遠?”
回過頭,陳平笑眯眯的道。
“陳前輩,你此話何意?”
聞言,鬱陽昌驚怒交加,死死盯著前方之人。
難道陳平擄他並非單純的煉丹那般簡單?
一旁的燕靖都覺不可思議,暗暗尋思,這陳前輩未免太霸道了。
劫持一名人脈通天的丹聖,這得捅出多大的簍子!
“字面的意思,鬱丹聖聽懂了嗎?”
陳平輕飄飄的道。
“陳前輩,你此舉不怕得罪內海四宗?”
鬱陽昌勃然大怒,森然的道:“我卿客居雖是小門小戶,可與幽火門、三絕殿乃至攬月宗,都有不小的瓜葛!”
見此人一副桀驁不羈的作派,陳平眉頭一皺,冷笑道:“鬱丹聖莫操心,本座早和道友們知會過了。”
其實,陳平只經過了顧思弦一人的同意罷了。
但為了完整的清微靈卷,想必他會把爛攤子收拾好的。
“絕不可能!”
鬱陽昌連連搖頭,心裡的質疑和恐懼迅速蔓延。
他乃是卿客居的東家之一。
要資源有資源,要地位有地位,卻即將淪為他人專屬的煉丹師?
若對方是一尊金丹大修士還差不多!
但海昌陳氏才崛起不久,他如何看得上眼。
“反抗不了,就學會屈服。”
陳平不帶感情的說著,給鬱陽昌傳了一道私密的話。
“這……”
琢磨半晌,鬱陽昌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不少。
雖仍眉頭緊蹙,但沒有了先前的憤怒。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