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弦猶豫的說了一句後,硬生生的止住步伐。
甚至還給周鉚讓出了一條通道。
“要去你們去,察古部落不參與了。”
察戈捂著血流如注的左臂,冷冰冰的道。
一旁的骨龍傷痕累累,渾身血洞無數。
躲在裡頭的察拓更是慘不忍睹。
雙手、雙腳都獻祭給了骨龍,恐怕再無一戰之力。
“風道友覺得呢?”
顧思弦轉頭詢問道。
實際上,他也不想去找周鉚的麻煩了。
那頭四階的巨龜傀儡已被打至報廢。
這可是十幾代前傳下的鎮宗之物。
周鉚如此難對付,再打下去,說不定連靈寶都要損失一、兩件。
深吸一口氣後,風天語微微點頭。
他眼下的狀態也不盡人意。
苦靈根雖強,但境界落後太多。
如果不是顧思弦和察戈神通不俗,他早命喪黃泉。
“危矣!”
一見周鉚往藥園處狂遁而來,陳平急忙捏碎準備好的幾枚土屬性符籙,一路鑽進了地底深處。
左滄杏的速度也不慢,化作一條紅芒,緊緊跟隨陳平。
不多時,周鉚返回藥園。
望著陳平兩人的氣息漸漸變淡,他狠狠的抿了抿唇。
不過,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很快放棄了追逐的心思,一頭扎進深坑之中。
……
周鉚一走,察戈、察拓默契的同時飛上高空,穿入雲層遁光消逝。
人族金丹互視一眼,一言不發。
在場的幾人全都是強弩之末。
但察戈手裡還有血色匕首做為底牌。
真要清算種族恩怨,鹿死誰手還說不準。
“走,先離開這裡!”
顧思弦一把抓住瞿香凝,當先往外衝去。
至於風天語和杜秦奕也一前一後架起遁光,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
距離藥園兩萬多里的某處山崖頂。
“杏子!”
“左丫頭!”
風天語和杜秦奕把左滄杏圍住,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就連顧思弦和瞿香凝都簡單的關心了幾句。
將先遁出的陳平給晾到了一邊。
但這恰恰符合他悶聲發大財的小心思。
“神芽怎麼突兀的消失了?”
好景不長,顧思弦湊了過來,淡淡的問道。
“顧道友你恐怕問錯人了,我也一無所知。”
陳平沒有多說,只是表情無辜的嘆道。
“哦?”
冷笑一聲,顧思弦狐疑萬分的道:“當時藥園就你和左道友兩人在那,你不知情誰知情?”
“陳道友,你救左師妹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
這時,風天語打斷兩人的話,笑吟吟的給陳平鞠了一躬。
“不錯,杜某人也欠你一個人情。”
杜秦奕瞟了顧思弦一眼,面無表情的道:“顧道友,你就莫在逼問他了。”
“顧某沒有惡意,單純的好奇而已。”
乾笑兩聲,顧思弦雙手攏於袖中,攪成了一團。
難不成無相陣宗的這兩人知曉陳平師父的身份?
否則蝕日神芽這種能速成一名金丹體修的重寶,兩人沒理由不動心。
但風、杜兩人對陳平的維護之意路人皆知。
他不好再強逼下去。
杜秦奕也就罷了。
經過這次的鬥法,風天語的神通著實令他大開眼界。
除了震撼之外,別無他詞。
待此人晉升金丹後期,豈不是能輕易的碾壓他?
這種手段超常的修士明顯是陣宗培養的元嬰胚子。
還是不要得罪為妙。
“兩位客氣了,日後陳某遊歷梵滄海域,指不定還要叨擾兩位。”
陳平語帶感激的道。
“真的嗎?陳道友打算何時出海?”
左滄杏瓊鼻一挺,美目眨巴的道。
“不確定。”
搖搖頭,陳平淡漠的道。
聽罷,風天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而杜秦奕倒是連連點頭,歡迎陳平來陣宗拜訪。
畢竟是他把左滄杏帶入的元燕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