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實有點吃力。
約莫到了黃昏,白木終於被雕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子。
少年郎痴醉的望了好久,再度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靈木,一點點的精修起來。
“修小道者,唯丹師最為孤傲。”
陳平略微皺了下眉頭,一言不發。
他好歹是金丹中期修士,這許問清竟充耳不聞,更不停下手頭事招呼。
明顯沒把他太當回事。
若不是在無念宗的地盤上,他早衝上去一劍劈掉那破玩意了。
但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陳平憋屈的同時,不自主的浮起了一個想法。
高品質的丹藥被把持在大宗門與丹聖手中,對他這樣靈根不佳的修士而言,等於是被別人捏住了命脈。
金丹期所用的四品丹藥還算稍微好些。
透過介紹或誘以高價,多多少少能購買一批。
但他離元嬰境不遠矣。
往後修煉的五品丹藥該如何去尋,難不成被迫加入一個元嬰勢力?
可半途加入,人家壓根不會把他當做嫡系的老祖看待。
分得的丹藥定比不上其他元嬰。
“我曾在金珠空間裡三千年磨一劍。”
眼睛一眯,陳平暗暗道:“資質再差,若有足夠的時間,未必不能精通煉丹之術。”
如此盤算著,他心中的一縷火苗再也撲之不滅。
相比傀儡術,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煉丹。
可惜丹道天賦慘不忍睹。
前後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歲月也都打了水漂。
不過元嬰後,壽元暴增至三千載。
暫時不用面對坐化的壓力,他完全能撿回曾經的夢想。
只是煉丹的天賦更重實際操作,金珠的幫助應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
一晃到了翌日清晨。
少年郎仍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不斷刻著木雕。
一個、二個、三個……
滿桌的女子雕塑,看的陳平眼花繚亂。
他發現,許問清刻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姿勢站坐盤躺,神色喜怒哀樂,維妙維肖。
顯然,許問清和此女相處甚久,極其熟悉對方的音容。
“這傢伙堂堂金丹期的大丹聖,總不至於為情所困吧?”
陳平嘴角一動,有些頭疼的琢磨道。
一瞬間,他憶起了自己的記名弟子翁牧。
憑空消失了幾十載,不知平雲宗的一眾會不會被他牽連。
“有梁英卓和舒穆妃盯著,那些人該不敢大範圍的株連。”
眼色一閃,陳平自我寬慰道。
倘若事與願違,他也毫無辦法。
實力允許後,該隕落的隕落,該滅宗的滅宗,該滅國的滅國吧。
……
“道友就是那位近來聲名鵲起的傀儡宗師?”
終於,許問清一收所雕靈木,從桌上一躍而下,注視著陳平問道。
“許丹聖過譽。”
陳平抱拳一笑的道。
“我欠賴生慶一個人情,既是他介紹來的,我不好推託,說吧,你要求購什麼丹藥?”
就近落座,許問清輕飄飄的道。
“許丹聖請看。”
陳平不以為意,兩指遞上一枚玉簡。
短短的接觸讓他察覺出,這許問清許丹聖性情古怪,但不失直爽。
所以交流間還是直接點為妙。
“韓道友才金丹中期,竟要購買後期和大圓滿的丹藥?”
許問清瀏覽完清單,狐疑的眼神已經瞅向了陳平。
“有備無患,韓某做事一貫未雨綢繆。”
陳平不露一絲異色的道。
為不惹人懷疑,他特意把後期的修煉丹藥帶了進去。
“如韓道友這般的修士還挺少見,不過道友身上靈石充裕,未嘗不可先囤幾批。”
許問清點點頭,淡淡的道:“三道紋的丹藥我能賣你兩瓶,二道紋的無限量供應。”
“嘿嘿,韓某隻要精品丹藥。”
陳平斬釘截鐵的道。
“與彌珏宮簽訂百年協約,不過韓道友都未選擇加入無念宗,大概是看不上我這小門小戶的。”
抿了口茶,許問清話音一變的道:“韓道友打造五階傀儡的成功率在幾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