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晚輩還想拜前輩為師,晏長生那老東西如何配得上前輩的衣缽。”
顫巍巍的抹掉冷汗,陳平哭喪的道。
盯著他的醜態,天縱頓感好笑。
“肉胎也是人族之身,天地規則限制只能奪舍一次!”
“你我之間,已沒什麼可談的了,下輩子再結師徒緣分吧。”
天縱面無表情的道。
“小子劍道一蛻遙遙無期,恐怕前輩等不及了啊。”
突然,陳平誠惶誠恐的道。
同時,他手一勾,將丹仙圖殘片收回懷裡。
“你的心性還算不錯,嘖嘖,老夫出手的時機都給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沒有陳平想象的惱羞成怒,天縱依舊笑容可掬。
“糟了,他好像並不只是在等我劍道一蛻!”
相反,陳平卻是心頭一震。
難道說南儀修煉界的佈置才是天縱的最大後手?
而且,此老全盤托出的模樣,完全是勝券在握了。
但他不能始終站在被動的一方。
陳平深吸口氣,雙眸劍光一閃,迸射出一道精純的劍氣。
緊接著,一抹深黑的氣流死死纏裹而去。
……
終於,天縱的情緒第一次出現波動。
“死、劍規則融合。”
天縱語氣冰冷,“嘭”的一聲捏碎手裡的茶杯。
“以前輩的底蘊,居然也害怕九九歸一劫的轟殺!”
摸著下巴,陳平一嗤的道。
“老朽的這具肉身被你禍害至此。”
天縱瞳孔中散發一縷噬人的光芒。
他有一種把此子神魂拖出來千刀萬剮的怨念。
畢竟即使是他去渡九九歸一劫,屍骨無存的機率也高達八成。
而且他本就是臨近合道的大修。
歸一劫增加規則融合悟性的反饋,對他而言作用並不大!
“前輩話可不能說的這般難聽。”
陳平吹吹手掌,笑嘻嘻的道:“晚輩還打算不自量力的去渡一渡法體雙修的雙生殺劫呢!”
“你敢!”
饒是天縱心性極佳也坐不住了。
“圖窮匕見了麼,前輩該出手時就出手吧,否則晚輩不一定還會準備多少反制的手段!”
陳平冷聲一笑,竟是直接站起。
手臂一抬,將滾燙的茶水迎著天縱頭顱一澆而去。
而此老也沒有躲閃,任由茶水蓋了一臉。
“陳閣主,你的膽魄很適合修仙。”
天縱用舌頭卷掉嘴角的茶葉片,臉色已經恢復古井不波的模樣。
“前輩追求的仙道真沒意思,一個小輩的凌辱都不去反抗。”
陳平意興闌珊的一嘆。
“老朽心中唯有合道二字!”
重新入定,天縱淡淡的道:“未至那一步,你自是看不開身外之事。”
盯著此刻的天縱,陳平心裡浮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天縱的心性無懈可擊!
這一方面,他確實踮著腳都夠不上。
“本座不一定會輸。”
陳平硬邦邦的道。
“天底下沒有任何事不存反覆,老朽也不認為自己能穩勝。”
斟滿一杯茶,天縱愜意的道:“陳閣主若接管道途,必是從老朽的天羅地網中脫困而出,演道肉胎助你得道又何嘗不可?”
一番話,令陳平直接語塞。
星辰界的高階修士如果都是天縱這般看淡生死之徒,等待他的將會是步步驚心。
“晚輩受教。”
陳平真心實意的拱拱手。
天縱點了點頭,笑道:“擺在數千年前相遇,老朽與陳閣主之間或還有一場師徒緣分。”
“那就先送老師一程!”
下一刻,陳平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森然的吐出一個“斬”字!
“噗”
“噗”
定海宮附近,方圓萬里的靈氣匯聚而來。
並瞬間合為一柄七色流光。
夾雜著濃郁的死氣朝面前的白袍老者飛斬過去。
搶險一落下,劍光爆裂開來,直至淹沒了天縱肉身。
……
幾息後,陳平揣著手裡的一把飛灰,面色陰沉不已。
剛剛,天縱的肉身變作了一枚水晶符籙,並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