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成為狐朋狗友的潛質。
杯觥交錯,不知不覺數瓶金狐酒已經見底。
孟彥喝得伶仃大醉,眼看連木筷都夾不穩了。
“過癮,過癮!”
陳平假做上頭的模樣,醉醺醺的道:“孟兄,下次何時再聚?”
孟彥搖頭晃腦,閉著眼道:“那可要過兩個月了,當前礦洞只有我一人輪值,不便再次出島。”
“洞外有貴族的孟令丘前輩鎮守,孟兄身上的擔子也能輕鬆不少。”
陳平一臉自然的道。
“哼,難得出島一趟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我寧願離他老人家十萬八千里遠!”
孟彥似乎對三長老頗有微詞,怏怏不樂的道。
說完,他亦自覺不敬,眼神稍微清醒了些,話鋒一轉道:“盧兄弟真的是散修?”
“貨真價實,這並無什麼好欺瞞的。”
陳平淡定自若的道。
孟彥精光一閃,語氣古怪的道:“聽說盧兄弟修了一門大圓滿的火系法術,而且你一身靈力渾厚,遠超同階,怕不是無根無萍的散修這般簡單吧!”
“在下靈根資質雖然普通,但在修煉火系術法上別有天賦。”
陳平不慌不忙的道:“盧某目前淪落為散修,可百多年前的祖上卻也掌舵著一個九流家族。”
“不瞞孟兄,我修煉了祖上傳下的黃品下階功法,對付卓齊、卓瀚這類最底層的散修,還是遊刃有餘的。”
孟彥微微點頭,將信將疑的道:“盧兄弟好福氣,我身為家族嫡系,修煉的功法都只是赤品上階。”
他對陳平的功法雖然眼饞,但也沒有繼續打聽下去。
畢竟家族裡網羅了數門等階更高的修煉功法,他再積攢個十幾年的貢獻點就能兌換。
況且主修功法一旦修煉,除非散功重修,不然無法變更。
為了一門黃品下階的功法,他還不至於下如此大的決心。
“來,我們繼續!”
接著,孟彥又拿出一壺美酒灌進喉中,大有不醉不罷休的架勢。
待兩人酒足飯飽,已是大半日之後。
陳平告別孟彥,往礦洞深處走去。
行進間,原本酩酊爛醉的陳平倏然恢復了清明。
步履穩健,渾身酒氣也在靈力的運轉下瞬息蒸發。
他不好喝酒,更不喜歡被酒力所支配。
如果是能增長法力的仙酒也就罷了,但像金狐酒這類口感香甜,卻毫無作用的凡酒,陳平根本不屑一顧。
“暗箭傷人?”
想起方才的一幕,陳平的面色有一絲陰沉。
孟彥懷疑他的來歷,恐怕和段高京一夥脫不了干係。
他在礦洞就只出手過那一次,再無其他人知道他的實力。
“一群跳樑小醜。”
陳平哂然一笑,便不再關心此事。
待走到一處岔道,他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下。
“嗯?”
耳邊響起幾道法器相撞的轟鳴聲,陳平放出神識,全力掃向打鬥聲的來源之處。
只見一百五十丈開外,一名頭髮稀疏,瘦骨如柴的六旬老者拼命地往這邊逃來。
“好哇,邢林年你這豬狗孽畜,居然敢私下反水,我陀震天不會放過你的!”
嶙峋老者暴怒的道。
此刻的他衣衫破爛,右耳缺了大半,露出的面板均被鮮血覆蓋。
“陀震天。”
陳平眉頭一皺,這不是二號礦區的為首之人麼,怎麼倒像是喪家之犬般的,讓人追到了此地。
思考間,陳平疾步後退,直至躲進一個半人高的地洞之中。
“陀老怪,這你可說錯了。邢某人和你從不是一夥,何來反水一說!”
一個虎背熊腰的修士追趕而來,獰笑道。
在他後方,陳平的幾名老熟人都赫然在場。
段高京、聶倩以及和他一批招入的,那名揹著長棍法器的年青修士。
此人最先是獨行俠,拒絕了邢林年的招攬,不知何時又和他們走到了一起。
唯一陌生者,是段高京身邊那一位滿臉麻子的灰袍人。
“疾!”
法訣運轉下,段高京腳下生風,一時間身形最快,衝到陀震天的身後,對著他的脊背一掌拍下。
巨力襲來,陀震天慌忙中聚起一個土黃的護盾。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