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卻是一溜煙跑回了後院。
姐姐對他一向有求必應,今日遭到拒絕,難免升起了一些委屈。
“爹,我先走了!”
薛芸只和父親道了別,不帶回頭的離開了麗秀園。
“大海,你瞧瞧芸兒這孩子,變成什麼樣了!”
越娥叉著腰,怒氣衝衝的道。
薛大海瞟了瞟天邊,低喝道:“你怎麼不反思反思自己?剛才那些話,是為母者適合說的?”
“芸兒嫁給陳平,是她高攀!”
“她在陳家的地位,就如同你我在薛家一般,人微言輕,以後別再逼她了!”
越娥揉了揉額頭,有點後悔的道:“是我急了,可這讓我們遷到海昌島,總不能一輩子寄居在麗秀園。”
見道侶發牢騷,薛大海道:“我們身上可以動用的靈石不到兩千,還要給逸飛購置丹藥和法器,府邸什麼的暫時不能考慮了。”
“我看就在鎮上買一畝靈田建個小院落吧!”
越娥張了張嘴,想開口反對,但為了小兒子的仙途,最終將話吞了回去。
……
回羽軒洞的路上,薛芸心事重重,時而長吁短嘆。
關係到六弟的仙途,她怎麼能不上心呢!
但她自己目前的處境卻是舉步維艱。
如同暴風雨裡飄蕩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會傾覆。
使用移壽術的代價至今令她心有餘悸。
那位前輩不是仁慈之人。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利益至上,心狠手辣的凶煞!
她不確定,哪天觸犯了陳平,會不會連命都丟了。
如此朝不保夕,她怎敢將弟弟送到這沸騰的火山之中!
她是下品靈根,又家室清貧,不留在陳平身邊,決計無法築基。
所以,薛芸能義無反顧,哪怕撞的頭破血流,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誰憐一片影,相失萬重雲。”
薛芸抿了抿嘴,毅然抹去眼角的熒痕。
……
過了兩天,陳平一身的法力恢復了巔峰。
和陳蝶玉一戰,看似艱辛,其實只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震傷。
這還是他有意為之。
築基長老可不是酒囊飯袋。
表現得過於扎眼,反而會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