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林年,與他同批進入藤山島的礦工。
短短一個月內便迅速崛起,成為了礦脈的頭目之一。
後來,在慈安島,陳平又遇到了他一回,當時他身邊跟著聶倩,兩人親暱的宛若道侶。
只不過,幾年時間,此人的修為從練氣七層突破至練氣九層,還投靠了陳家,當真是與他有些緣分的。
“晚輩馬曉純見過七長老。”
“巴甲武見過七長老。”
見邢林年以大禮伏地,兩人明顯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躬身拜下。
他倆是家族二等客卿,平時碰到大長老都無須跪禮相拜的。
“各位請起。”
陳平輕輕一招,笑著道:“邢小友,你之前是散修?”
“是的,晚輩和賤內在外漂泊了十數年,幾天前,聽人提起陳家加厚了客卿待遇,立刻坐船投奔而來。”
邢林年低著頭,誠懇的道。
“不錯,想必陳執事已與你交代過,邢小友既然是練氣九層,那麼便可直接獲封三等客卿。”
陳平很欣賞他實話實說的態度,鼓勵道:“道友若能破入築基,則將會自動晉升為一等客卿,本長老還會額外再獎五千靈石。”
“晚輩明白了!”
邢林年握了握拳頭,面帶激動的道。
雖然陳秋冬一開始就和他說清楚了,但這番話由真正做主供奉堂的七長老親自道出,更加撩動人心。
“不管邢小友,還是馬道友,巴道友,獎勵都作數!”
陳平看著三人,和藹的道。
“七長老大恩,我等定當銘記。”
馬曉純、巴甲武對視了一眼,欣喜的道。
他倆原本打算請辭,然後去投奔金瑞島的。
可這下待遇提高了一倍,兩人徹底沒了離開的心思。
縱使金家是元丹勢力,想必也開不出如此豐厚的報酬。
財、侶、法、地,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財”!
“你們三個先回去,等供奉殿建成,以後爾等便在那領一間屋子居住,本長老抽空會去供奉殿講法。”
陳平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供奉堂只招練氣九層的修士,人數多了,即便不用築基丹,也總有幾個能夠築基的。
屆時,再和他們簽訂血契,這前面的投入便不算虧了。
至於他們同不同意,就不在陳平的考慮範疇內了。
拿著他的高額俸祿,膽敢三心二意,後果只有死路一條。
“是!”
邢林年、馬曉純三人捻腳退了出去。
“秋冬,我陳家新建供奉堂,還要麻煩你在海昌島內外大力宣傳。”
陳平喝了口茶,淡淡的道。
“七長老的事晚輩必須放在首位。”
陳秋冬頭如搗蒜,聲音激昂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七長老以前稱他為“陳執事”,剛卻換成“秋冬”,無形之中兩人關係再次親切了不少。
雖然陳秋冬和他爹陳安是一個輩分的,但修煉界達者為師,除非血脈至親,不然築基修士當面,他怎敢倚老賣老。
何況七長老絕非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
力排眾議,壓服各大長老,比起陳興朝也不遑多讓了。
而三長老是築基後期,陳平才初期的修為。
隨著他境界的持續精進,在家族的話語權豈非更加強勢!
跟著七長老,將前途無量啊!
陳秋冬和他交好於微末之際,有這層基礎在,他當然要拼命的巴結,為自己也為後代謀一條寬敞的出路。
“曾庭玄還沒回復你?”
陳平語調一變,冷漠的道。
“我多次求見他,卻都吃了閉門羹,據他的徒弟所說,曾前輩近來一直在閉關煉器。”
陳秋冬心中咯噔一下,忿忿的道。
“怕他是想拖到幾年後,陳興朝迴歸家族。”
陳平冷笑連連,手中的茶杯無聲無息間化作了齏粉。
供奉制度改革,做為築基中期的一等客卿,曾庭玄首當其衝。
提升客卿待遇,對他而言,該乃一件喜事。
可曾庭玄一向是陳興朝派系的黨羽,如果進入供奉殿,就等於要受陳平的制約和管束。
避而不見,則是曾庭玄的應對策略了。
“七長老若親自去曾府,曾前輩想必不敢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