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陳平的審美上。
……
「方道友,本座的這件法寶還能修復嗎?」
單獨留下方永壽,陳平語氣緊張的請教道。
半空,斷成兩截的無常橋暗澹無光。
被腸母仙蟲重擊後,此寶近乎損毀。
聽罷,方永壽點了幾個法訣檢視數遍。
過了半晌,面不改色的點頭:「可以,但威能無法恢復全盛,約莫會降低半成。」
半成?
眉梢一動,陳平滿臉喜色的道:「方大師好手藝!本座還以為此寶永久報廢,只能餵給重力珠吞噬。」
「需要哪些資源儘管開口,本座雙倍給之!」
跑路的重寶不修好,他寢食難安。
接著,兩人談完修復的價格後,方永壽便收走無常橋告辭離去。
「墨道友身上應該有更強的靈火。」
心思一動,陳平當即飛出洞府。
……
腳下的秘境是一個完整的投影空間,與星辰界隔絕的同時自成體系。
這種完善的世界,一般都會誕生天然的五行之物。
可陳平找了幾圈也未搜尋到。
想來是被墨師英取走了。
但他這趟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說好半年為期,帶本座看一看神秘之物,老小子反悔了?」
浮在半空,陳平忿忿的都囔。
墨師英糾結著什麼?
他揣測無果,悻悻的返回。
飛過一座平原時,陳平終是剋制不住心中陡生的一縷情愫,緩緩地降了下來。
……
經過數十年的發展,秘境中生機勃勃。
以至仙山、天命城為中心,建立了數個城鎮。
劍宗的弟子們已開始適應新的環境
。
對大多數修士而言,隨波逐流是一種習慣。
步入天命城後,陳平往東北角疾行。
在一座三層高的宮殿前,他悄然停下。
「臭丫頭!」
神識探入,陳平不由臉色一黑。
瞬間,出現在底層的一間百丈密室內。
一目瞭然的空間中,一頭灰蟲懶洋洋的趴著,昏昏欲睡。
而一名嬌美的女修則盤坐在蒲團上,周身猩紅。
身旁,數百個血色骷髏饒體飛舞,噴吐著刺鼻的血霧。
陳芙遙的左右手裡,還抓著幾具屍體。
整個人的表情彷彿吸食上癮之物般,愜意沉迷。
這無疑是精修著血功!
「大灰叔叔,你在師父的宗門待了那麼久,究竟幹了些啥?」
陳芙遙一邊練功,還不忘開口閒聊。
她和大灰感情極深。
這回陰差陽錯的相遇,當然成天形影不離了。
「就弄弄鳳凰唄!」
大灰仰躺,撓了撓蟲肢。
說出的話驚人之極。
「哈哈,師父太會開後門了。」
這虎狼之詞,陳芙遙卻聽得津津有味,接著,忽然哀怨的道:
「芙遙壽元比不上妖族,最多再陪大灰叔叔一萬多年算久的了。」
聞言,大灰身子一震的飛起。
「大聖境吶,芙遙不敢奢望。」
陳芙遙愁眉不展。
「主人有的是辦法!你切莫自暴自棄。」
大灰焦急的道。
「白素師孃在,師父賞賜的資源也輪不到我……」
搖搖頭,陳芙遙認命般的苦笑道。
「我告訴你,單規則成聖是一條相對簡單的道途,主人若願意幫你,希望不小……」
扇著蟲翅,大灰急衝衝的道。
陳芙遙眼睛一亮,道:「真的嗎?」
「假中假!」
然而,回答陳芙遙的卻是一道陰寒的聲音。
下一刻,一名威壓十足的紫袍人突兀顯現。
陳平的目光在一人一蟲的身上掃來掃去,充斥著一絲冷色。
「師父。」
「主人!」
大灰、陳芙遙嚇得一個激靈,做錯事般垂頭髮抖。
「誰教你用人族肉身修血術的?」
未計較兩人的談話,陳平眼神凌厲,落於滿屋的屍體上。
「師父,他們都是和白骨血殿作對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