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珠閃爍凝聚,並幻化出一名眯眼的血痣少年。
他的手中,一塊晶瑩的玉盤正在破碎。
不出半息就化
為了粉末。
「難怪參陽道友穩如泰山,原來是瞞天過海,請動了一位道友肅清去了!」
血痣少年淡淡的道。
「此話怎講?」
烈陽中,傳出一道莫名其妙的回應。
再一掃少年手裡的粉末,他一怔後,暢快的大笑道:「哈哈,你那師弟沒了啊?」
「不管是否是道友的佈置,總之,這些日子得罪了!」
血痣少年微微領首,態度放低抱拳道。
「無妨,無妨!」
參陽大聖彷彿很豁達的擺擺手,話鋒一轉的道:「據說淵星海的墨道友欲重組陣營,試圖立足昆星海,不知此事真假?」
「墨陣主已渡過天人第三劫,機會不小。」
血痣少年眉頭一皺,又嘆道:「可惜,丹星那邊的准入陣營不容小覷,這一個萬年不一定能成功。」
「墨陣主是混沌至寶的主人之一,第四劫也擋不住他,大不了再等一個萬年嘛!」
參陽大聖笑吟吟的道。
「都是為了至高秘藏。」
血痣少年不欲多聊的搖搖頭,隨即,身形模糊的潰散起來。
「道友是要去給師弟報仇嗎?
參陽大聖目珠一轉的道。
「呵呵,元魔已死,這段師兄弟情分自然就此斷絕。」
一句幽幽的話飄來,血痣少年瞬間了無蹤跡。
「究竟是哪位道友路見不平?」
參陽大聖摸著下巴,擰眉深思起來。
他身為異種,卻善待路過的人族,純粹是因為淵星海那一片,當代的人族修士太強勢。
單單一個墨大聖就壓的無盡之海喘不過氣。
「難道是那頭初入八階的古族道友?」
參陽苦思冥想,識海里隱現一名異族的人影。
千載前,無盡之海中出現了一位八階的古族。
雖然是單規則成聖,可憑藉手裡的一件至寶,本土生靈都不願主動招惹。
那古族似乎只是單純的尋找某樣神秘東西。
並未與無盡之海里的勢力起衝突。
因此,參陽等人乾脆睜隻眼閉隻眼,任由其踏足了。
……
此刻,一名男修虛空挪步,並小心翼翼地隱匿身形。
「這老魔口中的師兄確有其人?還是臨死前杜撰的威脅?」
想起元魔的叫囂,陳平眉宇間陰霾大起。
他目前對死在劍下的魔道大聖一無所知。
但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陳平不敢停留分毫的遁光離開。
待找到白素和傘靈所在的空間囚籠後,他更是不顧傷勢,強行調動法力。
一路更換數百次方向,一口氣跑出幾千萬裡。
一座灰色的小飛地上,陳平伸手一破,把白素與傘靈拉回外界。
「閣主!」
一見到陳平現身,傘靈激動狂喜,甚至喊破了音,顫巍巍的雙膝跪下。
它沒有想到,來接它的還是陳平!
那樣的話,血魔閣隱藏的大聖豈不是……
傘靈嚥了咽喉嚨,意識狂跳。
「你受傷了。」
白素凝視陳平,淡淡的道。
「斬聖總要付出一點代價。」
一聲輕笑陳平嘴裡講出驚人的話語。
「哇,閣主,你……你實乃真仙轉世,目前星辰界的第一煉虛!」
「小的能和你說上一句話,都是萬世修來的福緣!」
傘靈哭哭唧唧,死命的磕
頭。
好似少磕一個,都配不上它的吹捧。
聞言,陳平冷眼一掃。
這頭器靈的確很聒噪。
但以白素的性格,能活到壽元盡頭,鬼精的傘靈功不可沒。
他倒是能容忍其的缺點。
畢竟以後陪在白素身邊的,還是傘靈。
接著,陳平手一抖,空間之力瀰漫整塊飛地,無聲無息的隱匿無形。
……
飛地洞府。
白素開始煉化體內的血食。
而陳平則風輕雲淡的邁入一間密室。
隔絕周遭後,臉上的肌肉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