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處於暮年之際。
「萬年生死兩茫茫……」
輕聲一嘆,時靈若化光消失。
「大聖,不把他們帶回光陰星辰嗎?」
劍靈疑惑的問道。
「這一個萬年是小別,下一個萬年呢?」
「分離的滋味嚐到一次足以。」
時靈若面色寡淡的道。
越至修道的盡頭,越沒有雞犬升天一說。
縱然幫助那些人突破煉虛又如何?
兩萬餘載後還不是一次同樣的死別。
「也是,陳平以後若真的破劫成聖,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他的天藥師尊!」
劍靈附和的道。
「天藥。」
徜徉星海間,時靈若眉心隱現一絲擔憂。
天藥在不墜仙棧的日子可不算瀟灑。
近些年,昆星海流出了大量的高年份靈物,廣邀道友匯聚於仙棧。
想必他已在開始謀劃域外的天魔宮,或是攻打仙裔族了。
但借力,必將付出代價。
「也就是天藥了,換做陣營裡的其他人,不墜仙棧可不願得罪我們的陣營死敵,敞門收留。」
劍靈語氣陰沉的道。
至仙是陣營的頂樑柱之一。
祁陣主一隕落,少不了被死敵清算。
「陣營之間的規矩一向是禍不及宗門。」
「辛師弟在,我放心了。」
時靈若毫無波瀾,飛入一層七色雲海,就此隱匿不見。
……
無盡之海。
一條數百丈長的飛舟停在一塊飛地上。
此舟分上下兩層。
通體潔白,體表銘刻一朵朵雲霧般的花紋。
金銀雙色泛動,氣勢不凡。
此刻,一間靜室中,一輪金陽熠熠生輝,懸浮在蒲團之上。
其對面,盤坐一名眉心長著豆粒大血痣的少年。
「參陽道友與老夫枯坐數百載,老夫心裡屬實過意不去。」
「但最多還剩百來年,我那不成器的師弟就能恢復境界,屆時,血魔閣會立刻解散,永遠消失於道友的視線裡。」
血痣少年嘴唇微動幾下,用平緩的聲音衝著金色烈陽道。
聽起來,這艘飛舟裡竟有兩名大聖!
對面金陽裡的人影,更是此片無盡之海的主宰遠古六祖的後人之一參陽大聖。
「我至今不明白,兩位道友為何跑到我的地盤吸收血食?」
金陽內,傳出一股略帶鬱悶的意識。
「呵呵,誰叫參陽道友麾下的血食品質更優呢?」
血
痣少年笑眯眯的道。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忍住未講。
無盡之海里的諸位大聖,參陽的實力不上不下是個欺壓的好物件。
否則,怎可能壓制其至今哪裡都去不了。
「我的血脈和徒兒,你們不準動!」
金陽中的人語氣一變,森然的道。
魔修入侵,犧牲一點試驗用的炮灰倒無傷大雅。
「這個自然,一開始就說好的嘛!」
血痣少年點點頭,又道:「另外,老夫只是受師弟委託,看住道友罷了,其他的一切與我無關。」
「何不趁此機會,吞了你的師弟精進神通!
參陽大聖冷冷的道。
這兩人都是淵星海赫赫有名的魔道大聖。
他不信此人不心動。
「我那師弟還像話,為請我出山,付出了身上所有的寶物,僅留了兩件大星辰破界至寶防身。」
「參陽道友何必再教唆我手足相殘。」
一聽,血痣少年嘴裡一嗤,感嘆的道:「師父坐化後,就剩師弟與我相依為命。」
「何況就是吞了他,老夫也難破入涅槃境。」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魔道巨擘!
參陽大聖心中不屑,卻是淡然的道:「道友的師弟身受重傷,連境界都掉落了,並非沒有可能被哪位強者偶遇,當場捏死。」
「哈哈,這不勞道友操心,老夫的師弟實力不弱,即便跌落大境界,也不是誰都能欺辱的。」
血痣少年不慌不忙的道。
無盡之海的勢力各自為戰,相信不會有同道來多管閒事。
大聖不出,哪怕師弟被百名七階包圍,也有從容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