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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散發天地之臭的不是時靈若,而是祁老兒!”他內心無奈的一嘆。
第一劫垢穢劫是肉身外臭。
第四劫臭穢劫則是規則腐朽引發的內臭。
同樣的驚天臭氣異象,才讓他誤認為時靈若等不及,提前渡劫了。沒料到,遇上的竟是五衰強者祁開宇!
“姓祁的化心煞鯨落,實力雖減弱了幾籌,但我遠遠不是對手。”忐忑間,陳平一刻不停地掐訣遁逃。
倘若是正常狀態的人族五衰,他沒必要這樣的害怕,不假思索的避開。但同是掌心煞屬性的強者,陳平深知此道的恐怖特性。
也許上一息還是和藹可親的老長輩,下一瞬間就會暴起奪命。在大千界,他被低境界的心煞影響,先後屠了無數的生靈。何況是直接化為心煞坐化的祁開宇!
一旦與其會面,自己的小命就在對方手裡拿捏了。以陳平的性格,顯然極力杜絕這檔子事的發生。“吼!”
與此同時,彼岸法身橫空出世。
堪比巨型山谷的嘴巴一聲狂嘯,十數條五彩斑斕的空間通道徐徐生成。穿入某條通道,他的身影再次真假難辨的消失!
可惜,紀元仙術並未囊括空間屬性。要不然,星海走廊術的威力遠超現在。“還在追我?”
從某處壁壘探頭一掃,陳平眉頭大皺。
這十幾息,祁開宇雖沒真正的追上他,可一直如附骨之疽,陰魂不散。此人腳底的扁舟樸實無華,卻分明是一件比無常橋還強的空間至寶。在浩瀚法力的灌注下,較他慢的有限。
劍靈之前與塗寇一戰後,曾透露,祁開宇開罪了女帝宮,正被緝拿通緝。怎麼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光陰星辰?
“本座今日便和你鬥鬥遁術!”
感受到暴戾氣息的逼近,陳平目中兇芒一閃,披上火衣,穿入危險的天地異象。陳平消失的第四息,墨黑扁舟降臨原地。
望著空無一人的星海,祁開宇的面色從起初的驚異,漸漸轉為震撼。那小子才一萬多歲!
日日夜夜不間斷的專修空間術,怕是都不可能有如今的造詣。而他冒險現身光陰星辰的目的,確實是為了此子!
甚至未通知時靈若和帝世臣。
因為偶爾清醒的理智告訴他,若以大欺小,誅殺了五衰第一境的塗寇,塗剎祖庭定會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回來。
而且,光陰星辰是徒弟的試煉之地。不磨不成器。
祁開宇秉持著這樣的理念。
“畏強者如虎,你沒有資格與帝世臣爭奪陣營之主!”
久追不上,祁開宇憋的悶氣已把心煞之力激發到極致,冷聲一笑,就欲踏舟再追。“祁道友,你終於不躲躲藏藏了,女帝宮的顏面被你踐踏數百年,給本聖償還來!”突然,數萬裡的某處,一股由喉嚨裡擠出的巨大刺聲迎頭罩落。
接著,一顆漆黑的火星辰朝祁開宇狠狠一墜。此黑星方一飛出,立刻滾滾的迎風暴漲。
在轟隆隆的巨響中,化為滾滾的黑浪之水,四面八方的狂卷而開。
其蘊含的龐大威能,即便祁開宇的心煞光圈被一衝之下,也開始閃爍不定。“又是你這頭老獅子,帝蟲分身不在了嗎?”
祁開宇嘴角一抽,沙啞的道。
同時,心煞光暈微微顫抖,湧出一股新的力量,重新恢復穩定,並硬生生的震開黑水。“你還不配女帝陛下親自出手!”
譏笑的狂吼中,一隻披覆萬丈精芒,大山似的毛茸巨爪狠狠抓下。
略帶不甘的朝陳平遁走的方向掃了一眼,祁開宇只好放棄追擊,全心應對起女帝宮的大敵。
“姓祁的,你不必用遠古巨魔的封印威脅本聖,真有那一天,整個星辰界的強者全陪葬,本聖一點都不懼怕!”
獅吼狂嘯,掀起大戰。
一頓飯的功夫後,祁開宇渾身是傷,往虛無之海的深處狼狽逃亡。但他溢血的嘴角邊,卻掛著一絲森然的笑意。
化心煞鯨落,所有認識的生靈都認為他瘋了!
“祁某既無法成為星辰界歷史上的蓋世強者,那便換另一種方式讓爾等大書特書!”祁開宇念頭暗轉,瘋狂笑聲隨著他的挪移直傳雲霄。
約莫億裡外,陳平張開彼岸法目,探測那片劇烈的打鬥之地後,臉上笑出花。“女帝宮的妖族強者最好能滅了祁老兒,以消本座的心頭之恨。”
陳平暗暗祈禱,下一瞬間,又逃的不知所蹤。
女帝宮的邪獅聖可是水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