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壞了,修修就好。
朝元大聖渾然不在意這點小資源。
至於道侶?
自從擔任仙宮管事人以來,毫不誇張的說,一抓一大把。
他羨慕的是,這廝才煉虛境就欺負了女合道。
星辰野史都不敢編寫的場景,活生生的映入眼簾。
身份的落差,最激動人心。
不知怎麼的,朝元此刻竟幻想取代陳平的肉身,試一試那銷魂的滋味。
“正宮眼皮下這樣玩,老夫來的不巧,不會被此子記恨上吧?”
接著,朝元特意看了看身旁。
髮絲如瀑的溫婉女子靜立不動,眸光明亮。
面龐起先還有一點錯愕,但很快就化為了微微的笑意。
“她笑的出來?”
朝元頗為驚異。
艾老吩咐調太幽玄泉去光陰星辰,抱著何目的,此泉靈已提前清楚。
不遠億萬裡送人!
見到此幕,還一副恬淡的模樣。
朝元深深的懷疑,這條靈泉是不是灌溉一方太久,以致都磨滅了情緒。
“我夫君有出息了。”
丹唇化開,舒穆妃欣慰的道。
“大善,陳道友高,實在高!”
妻妾無數的朝元,對陳平的調教手腕又一次佩服起來。
“師弟和內子有過約定,煉虛境能再結一名道侶,師姐放心,鬧不出大場面的!”陳平匆匆解釋一番,不由自主的鬆開懷中女子,並撤掉了空間術。
畢竟他臉皮再厚,也只是一萬多歲的年紀。
身姿一閃,時靈若遠遁出百里。
一眾弟子猶帶震驚,集體啞然的仰頭盯看。
至仙老祖威懾人族十萬年,已成宗門的一個符號!老祖沒有多少私人情感,是大家心裡的共識。
眾目睽睽之下,陳平膽敢輕薄時老祖,給他們的震撼,不亞於塗剎族圍攻至仙山。白裙飄動,時靈若將弟子們以及眾道友的反應盡收眼底。
平日高高在上的她,已不記得上一次心絃扣動是多久之前了。“嗡!”
劍芒四射,至仙劍姍姍來遲。
劍靈冤枉的道:“大聖,那小子的空間術,我追之不上!”它倒是沒有說謊。
數之不盡的空間裂縫隔絕了時靈若的氣息。它落在後面,只有吃灰的份。
“哐當!”
時靈若手掌狠狠一墜,把劍靈封入劍內,似乎並不想聽這蒼白的解釋。“今夜至仙主峰,來與不來隨你。”
衝陳平遞去一道冷冷的傳音,時靈若美目一沉,在朝元大聖臉上一劃而過。接著,人影原地潰散。
“她瞪我做甚?”
朝元大聖鼻尖一抽,下一刻才回過神來。
他經常組織星辰選妃,名聲確實越傳越離譜。此女難道認定是他慫恿了陳平?
見時靈若消失,一直防備著的陳平著實鬆了口氣。
“朝元道友。”
衝仙宮合道先行抱拳後,陳平右腳一跨,虛空入舟。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夫君都欺負到涅槃境前輩的頭上去了,可喜可賀。”彎著黛眉,舒穆妃抿唇笑道。
“情勢所逼,說來話長,先跟我回山。”
陳平面作苦色,拉住舒穆妃的手,飛出靈舟。
而朝元大聖則被辛景陽熱情招待,交接滿船的物資。
“祁師,這可不是徒兒違背師命,姓陳的小子還得你親自來敲打帝世臣心底暗藏冷笑。
此人的空間術太強了,即便能壓制,殺也殺不死。他不會如愣頭青一般的挑釁。
還是等待祁師的下一步命令!
顏女山。
陳平精心佈置一番,再引道侶入內。兩人互述了當年分別後的經歷。
舒穆妃的修煉生活很單調。
靈泉仙宮劃了一片山谷,吩咐她灌溉靈草。除此之外悠閒無比。
讓陳平都好一陣羨慕。
尤其是三千年前,他和朝元初次碰面,定下合作事宜後,舒穆妃的日子更悠哉了。在仙宮的地位也一躍千里。
“是我拖累了你。”
靠在陳平的懷裡,舒穆妃忽然神情一黯,道。“何出此言?”
陳平搖搖頭,不在意的道:“修煉界就是如此,一日不登頂,一日受鉗制。”“往後再回頭看,這些跌宕起伏,不過是道途上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