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隨之,沼澤裡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喘。
接著,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的持劍男修一遁衝出。可他的傷勢似乎嚴重之極。
連基本的飛行都做不到。
渾身法力一散,如流星一樣栽倒在地。
「死之規則的反噬加之空間風暴的絞殺,你現在能活著已是奇蹟!」
戚元樓淡淡一笑,手掌朝下一抓。
—枚血印滴溜溜的滾落而去,緩緩懸浮在男修的頭顱三寸。「沒有遺言可說嗎?」
他再度一問,彷彿在施捨著某種福賜。
「本修,劍宗長老左之佑,未殺盡爾等女幹邪道崩至此,來生只求再執劍斬魔!「
血人表情寡淡,吃力的抬起手臂。鋒利的劍尖朝戚元樓一指。「無趣!」
聞言,戚元樓轉動脖頸冷冰冰的一吐,血印從左之佑的額頭灌下。
頃刻間抽空其血肉。
一張乾枯的皮囊蔫巴掉落。
同時,戚元樓的肉身傷勢
一下恢復大半,並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注視著左之佑的魂煙飄至高空,他卻無動於衷。
「戚某金丹那年入世歷練,捲入妖窟險些身死,承蒙一位劍修道友所救,可惜啊,他後來也死在了我的血掌之下…」
戚元樓眼角一閃動,面無表情地扎進腳下的湖泊裡。
……
某座水下石窟。
陳平身邊懸浮一盞沙漏,謹慎前行。被傳送進這處空間已長達兩個時辰。但他始終無特別的發現。
此地好像就是一片平平常常的湖泊地帶。
唯一詭譎的地方,大概是未見到一隻活著的生靈。「嘀嗒」
「嘀嗒」
溼漉漉的水氣瀰漫周遭。
陳平悄無聲息的步伐一閃,走進一個羊腸通道。剛剛,他一邊飛行一邊搜尋,在這座湖泊一個急停。不猶豫地遁了下來。
「生死交融的力量,是她了!「
隨手往石壁上一敲,陳平遁入一個幽黑的洞口。「吡咄!」
瞬間,一片三色斑斕的劍氣朝他瘋狂湧來。「師弟!」
隨著一道意外的驚呼,滿目的劍氣煙消雲散。身形再往裡一射,陳平立刻眯了眯眼。
「陳師弟無恙就好!」
泥潭中央,一名正在調息的長髮女修大鬆了口氣。「嗯。」
陳平衝其點點頭。此女正是孔知畫。
不過,她此刻顯然處於重傷狀態。
畢竟,孔知畫沒有那麼多手段抵禦天象風暴法印的威能。「生、死、劍融合後,生之規則的療傷之效至少暴增數倍!」盯著孔知畫,陳平頗有興致的暗忖道。
此女的生之規則雖只是二蛻
可釋放的靈光所過之處,簡直白骨生肉,傷勢飛快的癒合。連死氣的反噬也不復存在。
這等療傷奇效,他只在宗門那位仙裔蒼師叔身上見識過!「生、死規則兩種極致的屬性,結合起來竟是完美互補。」陳平心中一動。
他手頭上能領悟生之規則的寶物不少。
比如下界帶來的不隕樹,以及一些生機仙晶等等。奈何單純的領悟生之規則,最多增加一些壽元罷了。
若不能繼續蛻變甚至融合,只會浪費時間。
「師弟,你離宗後一直待在虛無之海嗎?又為何被雍閻羅脅迫了?」
孔知畫美目一睜,詢問道。
斜眼瞥了她一下,陳平緊緊閉合嘴巴,甚至連表情都收斂起來。「器靈師叔的所作所為,師姐也很不忿,等大聖回宗,師姐一定為你討一個公道。」
見陳平似乎在生悶氣,孔知畫念頭—轉便知原因,語氣堅定的道。
嘴角一抽,陳平甕聲甕氣的道:「師弟鄭重表態,我對老祖宗除了敬仰外,絕無一絲一毫的異樣心思!」
「請師姐不要再給師弟加罪名了。」他說的毫不含糊。
聞言,孔知畫臉上尷尬神情一劃,僵硬的點了點頭。「師姐不說話的樣子,師弟還是挺喜歡的。」
陳平忽然一笑道。
他想起剛飛昇那會,此女警告他不要把生死劍的秘密說出去。結果沒隔些年,全宗上下除了未開靈智的花花草草,基本都略知一二了。
「師姐可知我們目前在哪?」
觀孔知畫的傷勢並無大礙,陳平開門見山的道。
「應該是生機靈焰誕生的地方,那枚天象風暴法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