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順帶處理了陰靈之氣。
他雖發自內心的敬重天縱。
但不妨礙他謹慎行事。
畢竟此老一縷殘魂都能打得他催動金珠才反敗為勝,萬一做了額外的佈置,他將寢食難安。
……
夜間,飛雷殿衝出了黑沙流海。
陳平盤坐殿中,極力回憶著南儀一戰。
他陸陸續續總結了幾個關鍵點。
首先,規則之間,二蛻、三蛻是一個絕對的分水嶺。
三蛻心煞之力壓的他二蛻魂道和七階外魔聯手都難以反抗。
這樣看來,七階生靈中的強者必定至少身懷一種三蛻規則。
第二,天縱的殘魂力量,綜合質和量後,大約等同鼎盛的煉虛初期。
而他卻需要數十道神魂術才能震死此老。
證明越是高階的魂魄,越不好輕易擊殺了。
誠然,天縱最後是死在魂術之下。
但他也利用金珠恢復過神魂。
等於是兩次全盛的狀態,才勉強殺掉天縱。
尋常的鬥法中,換做任何一名煉虛初期,都根本不可能給他長達半刻鐘的喘息時間!
“太一衍神法在瑰寶術裡的品質也非常一般,七階之後是得考慮更換了。”
陳平略顯躊躇的道。
或者選擇另外一條路,改進衍神法的威力。
他身懷太一靈根,在魂道方面的天賦鶴立雞群!
倒不是說毫無可能。
“改進魂術要推遲一二。”
尋思一陣,陳平先將此事放至一邊。
……
接著,他伸手一召,一片藍色星海徐徐飛出。
這枚丹仙圖殘片曾關押著那頭七階外魔。
念及此處,陳平莫名的想笑。
那頭外魔的結局也太慘了!
先是被天縱用煞氣打得重傷垂死,無奈和他的本心融合。
但隨著他神魂進金珠避難。
外魔沒挺過兩息就化為了飛灰。
由於本身不在渡劫之中,金珠祛除外魔對他的道途毫無影響。
“這件銅壺究竟是何物?”
轉著殘片,陳平心生一抹警惕。
狼首銅壺是封印外魔的主體。
詭異的是,不論是用魂絲或者法力牽引,都無法把銅壺取出。
銅壺與丹仙圖殘片,好似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而且,此刻的銅壺,每隔數息就會震盪一次。
偌大的瓶肚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正在持續醞釀著什麼東西一般。
“七階外魔不會是從銅壺裡誕生的吧?”
驀然間,陳平被自己陡生的想法嚇了一跳。
仔細一琢磨,還真有幾分可能性。
目光一閃的考慮良久,他謹慎的將殘片單獨鑽入一枚儲物仙戒內。
並纏裹一縷魂絲隨時監測情況。
……
飛出群島後。
陳平一刻不停,朝中央海域通天島的方向疾馳而去。
臨別前,他曾給每一位閣友留下了一個玉盒。
裡頭皆呈放著價值不俗的寶物。
本是以防自己身死賞賜的饋贈。
如今他毫髮無損的迴歸,那批東西自然不合適再送出去了。
不然寓意不吉利。
枯燥的趕路途中,陳平翻閱起了天縱留下的玉簡。
準確的說,是一份傳承。
大致分三個部分。
開頭主要介紹了天縱的生平。
“靈琉星辰散修出身。”
大略的一掃,陳平敬佩不已。
此人竟沒有多麼深厚的背景。
只在煉虛後,加入某個宗門,當了一位供奉長老罷了。
不過,具體的細節和經歷被天縱刻意遮掩。
包括那件掌握心煞之力的紅珠,也無一點的記錄。
“是怕本座飛昇星辰界後,對他的親友晚輩斬草除根?”
眼睛一眯,陳平剛想冷笑幾聲表達不滿,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天縱預計的不錯。
他之前確實沒打算放過與天縱相關的一眾生靈。
可現在,念頭卻是鬆動了些。
“只要那頭器靈不主動招惹本座,一切便依了前輩之意!”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