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怎麼做。”
翁牧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繼而跪地領命。
“這小子倒還算言聽計從。”
揹著雙手,陳平暗暗的一笑。
別看他表面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其實對這位記名弟子還是非常上心的。
翁牧在傀儡一道上的悟性尚可。
雖然不及他,可也差之不多,勉強屬於百裡挑一的天賦。
兩年下來,陳平斬獲的二階妖獸屍體,基本都是徒弟代勞煉成傀儡。
刨去中間的損失,他淨賺了十萬靈石。
隨著翁牧煉傀技藝的日漸提升,帶給他的利益也越來越多。
但由於修習傀儡術浪費了大量的修煉時間,翁牧的境界仍停留在築基初期不見長進。
眼看再過幾個月,就滿了三年。
他若不督促一下,屆時,翁富鴻那邊實在無法交代。
“徒兒告退。”
翁牧偷偷瞄了師父一眼,小心翼翼地道。
“不急。”
陳平擺擺手,道:“為師手上還有兩頭三階妖獸,準備先製成傀儡,你且在一旁觀摩,順便幫我打打雜。”
飛巖上斬獲的吞影知了王,以及玉魂蠍王尚未處理,這兩頭三階巔峰的妖獸一旦成功煉出,對他的實力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增強。
“多謝師尊栽培!”
翁牧面帶著興奮,躍躍欲試。
“跟我來。”
說完,陳平身形一閃,朝地下平臺遁去。
……
足足一個月後。
直直望著面前的兩頭蟲形傀儡,陳平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十幾天前,他當先將吞影知了王煉了出來。
起先的一切順風順水,知了王傀儡維持了原有的境界,位列三階極品。
輪到玉魂蠍王時,他卻忽視了幾個小細節,使得傀儡品質一掉再掉,淪為三階中品的大路貨色。
近百萬靈石打了水漂,任誰都會捶胸頓足異常難受,陳平也不例外。
翁牧知道師父這一會兒心情不佳,躡手躡腳的往角落靠去,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傻乎乎的瞪著我做什麼,高階傀儡師失手很奇怪嗎?”
陳平斜眼一瞟,沒好氣的道:“你當即便去閉關,為師要出山一趟。”
“師父……”
翁牧支支吾吾的開口,似有所求。
見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陳平毫不客氣的轉身就走。
“師父,我想請求你幫一個忙。”
翁牧一驚,袖口裡掉落一個白色布袋,雙手呈上,哀聲道:“師父能把此物交給韶櫻嗎?”
“嗯?”
陳平猛一回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雙眼,陰沉的道:“翁牧,那凡女年三十有六,指不定已在淮素平原結婚生子。”
甕牧口中的韶櫻,就是那名令其甘願放棄仙途的凡女。
約二十載之前,翁牧與韶櫻相識在城外,自此私定終生。
當年的韶櫻芳華正茂,溫柔可婉。
但歲月不饒人,韶櫻幾近中年盛容不再,可翁牧才四十多歲,哪怕他突破不了元丹,也還剩二百載的壽元。
兩人的感情註定不可能開花結果。
“韶櫻會一直等著我的。”
翁牧的聲音很平靜,更顯得自信萬分。
“你好歹是築基修士,怎麼連區區紅塵都看不破!”
眉頭一蹙,陳平指著他喝道,恨不得狠狠敲他幾下。
在他想來,沾上了情這種東西,麻煩就太大了。
因此,他始終保持克制。
宮靈珊不用提了,兩人的關係根本不純粹,他沒有投入一絲的感情進去。
至於薛芸相對強些,但也只是普通的道侶,遠遠達不到比翼連枝的地步。
互相陪伴一段路,知道對方還活著不就夠了?
“師父,徒兒求你。”
翁牧當即跪下,頭如搗蒜,鮮血直流也絲毫不覺。
“沒出息,日後不許動不動下跪磕頭。”
冷厲的一說,陳平拂手微卷,把布袋收進了袖裡。
“多謝師尊!”
翁牧精神一振,破涕而笑。
“趕緊滾去閉關。”
當陳平這句話傳來,人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
護城陣法邊緣的高空中,一道遁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