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跪下,哭喊道:“請前輩恕罪,是晚輩們管教無方,衝撞了前輩實屬罪該萬死。”
“本座沒空聽你解釋。”
陳平伸手一招,幾枚儲物戒飛了過來,瞬間衝散了儲物戒的印記。
七枚戒中,恰好三千五百塊中品靈石。
“一分不多?”
陳平眉頭一皺,神色陰了下來,並將幾枚儲物戒收進懷裡,沒有返還的意思。
再接下來,他屈指一點,冰骨蚯蚓張開獸口,叼起幾名公子哥和三十位隨從甩落在地。
“領頭的這幾個小鬼,通通禁足五年。”
陳平面無表情的道。
“五年不夠,依晚輩看,至少十年。”
萬白畫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兒子的狀況,反而討好的道。
“那就關到壽元耗盡為止。”
陳平嘴角噙著一絲譏諷。
馬屁拍到馬腿上,萬白畫的臉上精彩非常,一陣紅一陣白,輪流交替著。
陳平冷冷瞥了眾人一眼,繼而指揮冰骨蚯蚓叼住方巾鵬,破空離去。
“爹!”
萬少爺從昏迷中醒來,見到無所不能的老爹,一時間喜不自禁,哭嚎道:“你要為孩兒報仇啊,那人大庭廣眾之下殺了秦山,簡直不把平原的法紀放在眼裡。”
“孽畜住口!”
萬白畫眼裡暴出一股猙獰之色,一巴掌揮去,將兒子打的猶如瓢葫蘆一樣原地轉圈。
“爹?”
萬少爺驚呆了,捂著火辣辣的左臉咆哮道:“您在浮幽道場結識的元丹前輩足足數位,難道還鬥不過他!”
“我怎麼就教了你這樣的東西出來,立馬滾回去面壁十年!”
萬白畫語氣陰森,說出了一句令兒子難以置信的話來。
然而,就在這時,雲霧遮掩的高空中,一束璀璨的青色劍芒激射而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從萬大少的胸膛穿過,將其活生生的震成了肉泥。
接著,一道平淡如煙的聲音悠悠迴盪在幾人耳邊。
“爾等若有不服不滿,儘管上報護衛隊,本座在攬月閣恭候大駕。”
……
陳平屹立在玉魂蠍王上,迎風飛行。
先前,他雖然飛出了數十里,但神識仍籠罩在虎躍樓附近。
聽到萬大少的報復之言,他沒多猶豫,隨手打出一道青蓮劍光,了結掉此子的小命。
既然萬大少自尋死路,就容不得他收了靈石還毀諾了。
至於留下攬月閣的名頭,陳平有兩個考慮。
一來,殷仙儀三番五次的欲拉近關係,自己便如了她的意。
另外,陳平想弄清楚,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神通,加上攬月宗的庇護,宰殺了浮幽城的小地頭蛇,會不會引起護衛隊的追責。
如果護衛隊睜隻眼閉隻眼,他往後行事就方便多了。
……
淮素平原的某處水潭邊,陳平喚醒了方巾鵬。
給了一些東西,再叮囑了幾句,方巾鵬恭敬的告辭離開。
“望你把握住這唯一的一次機會。”
遙看著對方漸漸離去的背影,陳平暗忖道。
剛才,他把白葉島上砍下的千年白葉樹王,以及二十萬靈石交給了此人。
陳平的條件並不簡單,半年內,方巾鵬要用白葉樹王為主材,打造出一艘功能完善的小型靈艦,且不可藉助其他煉舟師的力量。
一旦成了,此子的天賦就得到了他的認可。
莫大師那,陳平會動用一些關係,想辦法把方巾鵬提為入室弟子。
等到金丹期,再將此人招攬回家族。
反之失敗的話,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倒黴,賠一筆靈石進去。
“不知那小子有未得償所願。”
忽然,陳平憶起了另一個人。
當年同船的溪口島散修江衣燼。
一晃多載消逝,他若已經拜入歸大師的門下,倒也值得他繼續投資一把。
如此尋思著,陳平招風一舞,化作一束青虹遁入城外。
淮素平原距離渡口很近,他準備先逛逛那裡的攤位。
一天後。
陳平將浮幽渡口的擺攤區域轉了一圈。
攤位當真是不少,足足數千個,但售賣的幾乎是一階、二階的低階寶物,也沒有運氣逆天的撿到什麼漏。
一無所獲的陳平頗為失望,重新入城往道場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