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元丹大修的獨子,痴迷一名凡人女子,怎麼都像是雜記中編纂的故事。”
陳平拍拍額頭,神識鋪開一掃,找到了翁牧的蹤影。
短短一陣,他挖出了一個兩丈方圓的小房間。
“牧兒,你跟為師過來。”
傳音一入耳,翁牧立馬中止搗鼓密室,躡手躡腳地隨陳平走進一個通道。
地底平臺,登雲馬傀儡展翅欲飛,周身七彩華光熠熠爍爍。
沖天的氣勢迎面撲來,翁牧一介築基初期,登時被震得臉色一白,連法力運轉都極為的艱澀起來。
“三階……傀儡,而且可能是上品、極品。”
翁牧嘴唇微合,心驚膽戰的判斷道。
“你仔細看著。”
講完,陳平不再關注這位新收的弟子,繼續修補登雲馬傀儡。
……
幾日後,陳平撫摸著眼前猶如藝術品般奢華的登雲馬,眸中閃過一道惋惜之色。
錢幣符寶終究是對傀儡本體造成了不可復原的創傷。
陳平預計此馬的飛行速度將永久性的降低半成左右。
不過,這已是意料中的結局了。
就算如此,它的身法依然是鶴立雞群,遠超一般的假丹修士。
接著,陳平舞袖一扇,登雲馬不見了蹤跡。
除了容易暴露身份的蛛王傀儡外,他一口氣放出其餘幾頭殘破的傀儡,若無其事的修補起來。
親眼見到一頭頭氣息龐大的三階傀儡現身,翁牧驚羨之餘,對師父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恐怕他一直畏懼尊敬的爹爹,在師父手裡走不過十招。
……
近半月,翁牧一動不動,觀察著陳平的動作,生怕漏了一個細節。
“還算沉穩。”
暗暗注意著翁牧的言行,陳平對他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一絲。
修習傀儡術,萬萬不能毛躁輕率。
一個環節出錯,往往會導致無法彌補的損失。
“牧兒,你可有什麼感悟?”
將最後一處的妖獸皮毛縫合完畢,陳平忽然抬頭,冷不丁的問道。
“稟告師尊,弟子資質愚鈍,雖耐心觀摩,但收穫無幾。”
翁牧一咬牙,難以為顏的道。
“多看多尋思,莫想著其他無關的事。”
陳平嘴上訓斥著,心裡反而點了點頭。
他修補的可是三階傀儡,若翁牧回答領悟了什麼,也不必拜他為師了。
兩人找間密室一邊品茶,一邊交流傀儡術,豈不美哉!
“聽你父親講,你曾經接觸過傀儡一道,並十分的感興趣?”
陳平笑了一笑後,緩緩地道。
“學了點秀而不實的皮毛, 遠不能和師父相比,徒兒也試過打造傀儡,但卡在二階傀儡的門檻前失敗了數次。”
抓抓頭髮,翁牧怯生生的道:“請師父寬心,徒兒對傀儡術情有獨鍾,打算堅定不移的精學。”
“你當前修習的傀儡術是何品級?”
陳平盯了他一下,正色問道。
“玄品中階,乃是爹爹在拍賣會上購買的,當做慶祝我築基送的禮物。”
翁牧如實的回答道。
“哦?”
眉梢挑了挑,陳平的神色頓時一喜。
這便宜徒兒掌握的傀儡術,竟比他的傀儡精源術還高了一個品質。
再一想,翁富鴻耗費巨大代價把獨子送來的目的,估計不是隻求教傀儡那般的簡單了。
因為有一門玄品中階的傀儡術參照,即便天賦普通,時間一長也能取得不低的成就。
翁富鴻那隻老狐狸,是欲為他兒子找一名實力強大的修士當靠山啊!
輕咳一聲,陳平才大有深意的道:“牧兒,你的傀儡術是否方便給為師一觀?”
“畢竟你之前有點基礎,我再結合傀儡術施教,應該能更具針對性的指導於你。”
“師父稍等。”
翁牧沒有絲毫遲疑,掏出一枚空白的玉簡,開始用神識刻畫起來。
在來嵐渡嶺的路上,父親便嚴厲的交代過了。
倘使陳平討要主修功法或者傀儡術,他都務必要表現痛快的呈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