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一拂,身前飄起一堆亮晶晶的儲物戒。
“一共二十五枚儲物戒,大家均分了吧,裡面具體是何物,多得少得,全憑各自的運氣。”
“這次我陰羅宗損失了一艘小型靈艦,本座要取一半的財物,稍微彌補一下損失。”
熊鼎天吹了吹手心,淡淡的道。
之前,他的神識一路監視著周霧春。
此人收取了多少死人的橫財,他一清二楚。
聞言,幾人臉色一變,周霧春心直口快,但忌憚其實力,只好委婉的道:“熊道友這樣可不佔理,靈艦沉沒又不是我們造成的過錯,本族的弒風號還嚴重受損了呢,拖去靈舟鋪修復,也要花費一大筆靈石。”
“周霧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熊鼎天冷冷一哼,毫不掩飾他的譏諷,接著轉頭道:“葉道友,吳閣主,你二人同意否?”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少女傀儡雙臂一展,衝幾人一陣齜牙咧嘴,彷彿一言不合,就會大開殺戒一般。
“你!”
一時間,周霧春面龐被他訓斥的紅白交映,偏偏不敢出言對嗆。
“咳咳,還是聽聽葉道友的意見,妾身吃點虧倒是無妨,畢竟熊道友的靈艦是妾身喊來的,不然也許碰不上這場禍事。”
吳飛荷勉強的一笑,沒有直接露出不滿之色。
見此女把矛盾轉接給他,陳平的神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並語帶冰寒的一字字說道:“周道友言之有理,二十五枚儲物戒,我等應該均分。”
“哼,你以為自己真有資格和本座討價還價?”
熊鼎天冷哼一聲,目中的銀芒急速閃爍,怒意衝宵的道。
“呵呵,看樣子我倆誰也不服誰了。”
陳平聳聳肩,溫聲細語的道:“上次和熊道友的鬥法一直讓葉某意猶未盡,我們不妨再比拼一下神通,按實力說話。”
聽完他的挑釁之語,熊鼎天臉上的怒色再次浮現,少女傀儡雙目中的血色一陣流轉後,竟一下變得刺目耀眼起來。
“本座活了數百年,像你這樣不知數的放肆之徒,還是頭一回遇上。”
熊鼎天手指陳平,喉嚨裡滾出幾聲厲笑。
“廢話少說,熊道友你可敢跟我來?”
陳平輕佻的眨眨眼,當先駕馭遁光飛離了船外。
“猖狂!”
熊鼎天眼睛一縮,騎上少女傀儡,化作一束紅芒激射追去。
“吳閣主,這該如何是好?”
周霧春拍拍額頭,苦笑的道。
“靜觀其變吧,兩位道友的神通皆非比尋常,不至於鬧了性命。”
吳飛荷頗為無奈地道。
她心裡還挺慶幸,陳平沒有硬拖著她與熊鼎天作對。
兩人簽訂了真魔契約,假如陳平強硬的要求她表明立場,她也只能被動的捲進紛爭。
……
弒風號正上空,二元重天。
罡風咆哮,一團闖入的青光驟然散開,陳平環顧一圈,輕笑道:“這裡距離龍鷹最終消失之地足足萬餘里,在此鬥法,想來比較安全了。”
“嗖”
一息後,少女傀儡馱著熊鼎天追了上來,兩人僅僅間隔百丈距離。
“葉道友,我們大可不必鬧翻臉。”
外界盛傳脾氣火爆的熊鼎天卻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循循善誘的道:“吳飛荷、周霧春不過是元丹初期,如果我倆合作,完全可以將財物統統吃下,二十五枚儲物戒,怎麼也有百萬靈石的收益。”
“況且,弒風號上昏迷不醒的築基修士多達五、六十人,即使全死了,也能把罪名推給三絕殿的玄水龍鷹,事後無憑無據,誰都怪罪不下來。”
陳平瞳孔一縮,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熊鼎天敢情是打算將船上重傷的築基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殺,鯨吞一大筆財物啊。
看不出來,此人堂堂一位正統宗門的太上長老,竟端著邪修的作風。
猶豫片刻,陳平哂然一笑的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葉某可沒道友你那麼喪心病狂。”
“本座的行為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熊鼎天口氣一沉,漠然的道。
他貴為元丹後期的傀儡師,三番五次的低頭,已經給足了對方面子。
沒料到這葉平非但不領情,還犀利的暗諷他,當真是死不足惜。
“拳頭夠硬,點你幾下又如何?”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