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底牌,那可真是出豕敗御了。
四周一覽無遺的暴露,廢墟中,一人一劍躺地分離。
金照恆渾身是血,左半邊鎖骨位置深深凹陷,右心房上多了一個猙獰的拳印,傷勢嚴峻至極。
而他的金藍靈劍也光芒黯淡,表面出現一道道的細小裂紋,顯然接近毀壞,未修復前無法再承受任何的攻擊了。
魔臂的一拳,幾乎等同於普通半步金丹修士的隨手一擊,金照恆能苟延殘喘的保住一命,歸功於其劍術的超凡,已是相當的不易了。
陳平鬆了口氣,表情陰森的一笑,五行純陽劍如同離弦之箭,徑直往金照恆的丹田戳去。
活捉此人施展搜魂術,本就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圖我逆星基業者,盡是該死之徒!”
臉上的遲疑一閃即逝,隨著一句冷冰冰的話語,金照恆右手向前一推,飛出一枚深黑的令牌,然後兩指併攏的傾斜一切。
“這是何物?”
陳平眼睛猛地一縮,第一反應便是用神識檢視,但馬上令他驚悚的事發生了,他的那縷神識在靠近黑色令牌三丈距離時,竟毫無預兆並像陽春化雪般的消融掉了。
難道這玩意是一枚強大的符寶?
心中驚駭之下,陳平不假思索的逼碎幾滴精血,口訣默唸,魔羅遁影步瞬時加身,遁光狂閃,一連往後退了千丈之遠,僅留部分神識飄蕩在原地,觀察令牌的變化。
“噗嗤”一聲,這塊非是凡物的令牌,在金照恆肉掌的橫切下,輕易的碎成了兩半。
令牌中,驀然盪漾起一圈圈的神秘光暈,並湧現出一個個深奧、豔麗異常的符文,密密麻麻,一層接一層,微一晃動間轉換不停,稍一凝視都大感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純陽劍青芒一閃,正好斬在了最前列的一排符文之上,緊跟著,宛如一塊石頭被重錘猛擊一樣,劍體光華大失,陡然倒飛了出去,自動回到了陳平手中。
“噗嗤”
陳平只覺喉嚨一甜,滿面變得煞白,瘋狂運功一轉,踉踉蹌蹌的身子才穩了下來。
劍身上,爬滿了和金藍光劍相似的裂紋,只是情況稍微好上一些,還未瀕臨損壞。
純陽劍乃是他的本命道器,與他的心神緊緊關聯。
此劍遭到符文重創,他被本命法寶波及,同時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那令牌究竟是什麼東西?”
再一抬頭,陳平的眼裡已全是驚慌之色。
純陽劍的主材料雖是三階的青玄鐵精,但經過屢次增強,早可以和極品道器抗衡一二。
可就算如此,還是落了一個悽慘的結果,由此猜測,令牌內衍生的手段絕對達到了金丹級別。
另外,更讓人駭然欲絕的一點,符文剛剛並不是主動攻擊,而是自行防禦產生的反震之力,不然他的本命靈劍恐怕都要折損當場的。
“金某走至這一步,全拜爾等所賜。”
金照恆扶著靈劍緩緩起身,流露出快意的笑容。
透過飄舞在他身邊的黑色符文,陳平竟發現此人的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解脫之色。
“事不可為,我們先撤!”
一腳踏上冰弓,樊益橋的聲音劇烈顫抖,表明了此刻心裡的驚恐,不比陳平少半分。
五行純陽劍的威能有多強,他一清二楚,但這等品級的道器都承受不住符文的一擊。
金照恆捏碎的令牌裡尚且還有數百道符文,足夠來回滅殺他們幾十、上百遍,此時不跑接下來就該死無葬身之地了。
樊益橋驚懼之餘,內心是疑雲重重。
金老九掌握著此等驚世駭俗的秘寶,前幾回鬥法直接用出,他碎星門哪裡還有破城的機會?
“莫非是那位……”
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樊益橋手腳冰涼的猛一哆嗦。
“兩位道友別急,做好防禦靜觀其變。”
陳平一邊死死的盯住下方,一邊制止了樊益橋。
他發覺令牌裡竄出的符文似乎不受金照恆的控制,而且在黑濛濛的光暈中,隱約組成了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
“譁”
飛舞的符文得到詔令般,聽話至極的兩邊整齊一分,接著,那道人影淡定自若的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三十來歲、正當盛年的精壯男子,身著一襲仙魚道袍,舉手投足間散發飄逸之感。
“顧……真人!”
在場的幾名元丹,無論是樊益橋,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