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修士突破了元丹。”
“冬青和陳興朝!”
一聽這話,陳平提起了一絲興致。
“不對。”
沈綰綰搖搖頭,笑著道:“是慕容易、陳興朝。”
煉丹堂的副執事慕容易?
陳平微微一怔,此人能凝結元丹,實在是超乎他的預料。
畢竟慕容易被金照恆關押幾十年,沒日沒夜的煉丹,導致道基嚴重衰退。
看來,那傢伙的心性、運道都算極強了。
慕容易打破瓶頸,當真是個好訊息。
所剩的三百載壽元,或許能支撐他窺視丹聖之境。
“一門五元丹,遍數攬月麾下的所有勢力,也足以排進前列了。”
沈綰綰真切的道:“家族若和宗門一心一德,必將迎來階層的飛躍。”
“綰綰所言極是。”
此刻的陳平心情大好,頷首讚許道。
沈綰綰像極了當初的惠秋煙。
那女人牽掛著碎星門,時常吹陳興朝的枕邊風。
但話說回來,沈綰綰深受攬月宗的恩惠,為宗門考慮,也屬人之常情。
……
就這樣,相隔數月未見的兩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地走出了人族駐地。
遙遠的天空點綴著深邃的星辰。
星光閃爍下,和草原的微風遙遙呼應。
周圍的遁光越發稀少,兩人在平原上御風緩行。
“綰綰。”
陳平一聲輕柔的呼喊,令沈綰綰頓時覺得全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朝男人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隱隱感到自己似乎被人從後面一把擁住了。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沈綰綰的嬌軀僵硬著,有些不自在的道。
她雖和陳平是正兒八經的道侶,但兩人還是頭一次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
沈綰綰目光嬌羞之餘更多的是慍怒。
因為兩人約定在先。
金丹期後,陳平才能藉助她的靈體修行。
可若是失敗,一拍兩散各自飛都是很有可能的。
“他買下木簪哄我開心,果然是別有所圖。”
沈綰綰羞惱之極的暗想道。
沈綰綰大為不滿的瞪了瞪他。
“平郎,你之前應允我的承諾呢?”
沈綰綰的明眸中一絲清冷閃動。
聞言,陳平手一顫,輕輕放下了佳人。
龐大的神識向四面八方掃去,確認附近百里無人跡後,一點儲物戒,從裡面飛出了一柄金光耀眼的斧頭。
“烏高歌的通靈道器,七星分光斧!”
沈綰綰美目一凝,失聲道:“七凰商會真的是覆滅在平郎手中?”
此時,她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原本,鋪天蓋地的小道傳聞,她不怎麼相信的。
究其原因,不過是七凰商會太強大了,陳平又是擅於隱忍的性格。
勾結邪修偷襲空明島的仇怨,沈綰綰覺得他不會立馬就報。
但事實勝於雄辯,陳平擊殺了烏高歌,奪下了他的本命法寶。
沈綰綰驚喜之餘,還帶著一些莫名其妙。
她想不明白,陳平暴露自己的一樁秘事,是為何意。
“來砍我。”
陳平指著七星分光斧,從容不迫的道。
“……”
沈綰綰杏唇一張,錯愕萬分。
“砍。”
陳平簡潔而淡定的道。
難道……
沈綰綰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玉手一揮,召來分光斧,開始往內傾注法力。
下一刻,斧頭表面金光燦燦的一閃,表面的淡銀色符文傳出陣陣驚人的煞氣。
斧頭在空中一晃,頓時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最終化為了三丈大小。
“疾!”
沈綰綰遙遙一點,分光斧便朝著陳平左臂斬了下去。
同時,她的面龐已毫無血色。
雖然她的主修功法品質不低,但本身境界不夠,強行動用通靈道器,一擊便抽空了體內約莫九成的靈力。
可她無暇顧及自身的狀態了,盯著那斧影重重的中心之地,眼裡劃過一抹擔憂和期待。
“轟!”
一片金光從巨斧上狂風暴雨般的席捲而出,轟隆隆的斬下。
一股股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