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魔臂,發現此人沒有做什麼手腳後,陳平立馬將其塞回了傀儡口中。
“老夫奉勸你一句,此物還是少用為妙,外界海族勢大,它們可不會任由一名高階海族的軀體被人族掌控。”
頓了頓,俞澤秋用著意味不明的口吻道。
“多謝俞道友提點。”
陳平拱拱手,驅使登雲馬飛遠了數里。
他當然不會因為俞澤秋的一句提點就放鬆警惕。
“我等便在原地靜修幾日,等待時機吧。”
俞澤秋不以為意的笑笑,盤腿虛空坐下。
趁空閒,陳平從儲物戒內挑了三十縷金蠶銀絲,當著俞澤秋的面把魔臂復原。
這次牽引之物被斷,敲響了他的警鐘。
金蠶銀絲品階過低,容易遭人針對。
如果不是俞澤秋志在鬼木,他今天恐怕會失去魔臂。
“五階蠶絲可遇不可求,也非是我想想就能得到的。”
陳平微微一嘆,暫時把此事放在了一邊。
……
心懷鬼胎的兩人已無了交流的興致,間隔數百丈,各自隱藏氣息陷入沉寂。
“怎麼還沒開始交合?”
十天後,一道雕塑般的身影屹立在登雲馬的背上,直視飛巖眉頭緊皺。
礙於俞澤秋的威懾,陳平這陣子就沒離開過登雲馬,導致小腿都有點痠麻。
而那塊飛巖也隨著氣流,往南方推進了十幾裡。
他漸漸發現了一個規律。
每隔兩、三日,吞影知了群就會傾巢而出,飛下重天捕食獵物。
但兩頭三階蟲王則雷打不動,一裡一外死守著石林,寸步不離。
據俞澤秋所說,可能是他上次探入秘洞,引起了蟲王的戒心。
如若不然,三元重天危險奇大,吞影知了王應該要護衛族群進出。
不過,陳平關心的地方是一連十天消逝,兩蟲仍沒有交合的跡象,等的他多少有些煩躁。
“陳道友別問我,老夫又不能強行的命令兩蟲交配。”
感應到一股帶著疑惑的眼神射來,俞澤秋頗為無奈的道。
“那再等幾天。”
陳平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回,兩人的等待很快有了結果。
半日後的午夜,四周一片寧靜。
突然,一道急促的蟲鳴從地底深處響起,時而婉轉動聽,時而低沉刺耳。
“此乃玉魂蠍王的求愛訊號!”
俞澤秋“嚯”的一下站起,興奮的道:“陳道友,快快準備。”
“它倆交合,前後持續半個時辰,難道還不夠偷竊一株靈草?”
嘴角一抽,陳平雖不滿俞澤秋命令般的語氣,但也知曉機會就在眼前,所以未做計較。
“唧唧!”
不大一會兒,石林外的吞影知了王也發出了陣陣低鳴,並逐漸附和起了地下的那道聲音。
兩種不同的蟲鳴聲越來越大,知了王甚至張開了嘴巴,巨大的口器不停的一吐一吸,顯得整齊而詭異。
約莫一盞茶功夫,蟲鳴戛然停止,知了王腹部忽的生出一根鐘乳石大的尖刺,往地下狠狠一砸。
“轟隆”
沙石飛濺,一個十幾尺長的小洞赫然成型。
“嘿嘿,體型大的優勢顯而易見,我人族的那玩意可沒有這般的誇張。”
俞澤秋摸著下巴,古怪的笑道。
“呵呵。”
眼裡劃過一絲譏諷,陳平不予評論。
體修的優勢,這俞澤秋永遠不會明白。
“唧唧!”
慾望矇眼的知了王終於按捺不住,連跑帶爬的飛進石林深處的某座巖洞之中。
下一刻,四處又傳出此起彼伏的蟲鳴。
“兩蟲對上了,陳道友,我們也開始行動吧!”
俞澤秋雙手一握,快速說道:“陳道友那裡是否有土屬性的傀儡,按俞某的意思,我們先去飛巖的底端,挑塊薄弱之處,打一條地道直通秘洞,而且,距離生長鬼木的凹坑越近越妙。”
“在下的冰骨蚯蚓傀儡雖是雷屬性,卻擅長鑽土,絕對可堪一用。”
頓了頓,陳平有點為難的道:“傀儡身寬體長,即便蟲王沉迷交合,但打條通道的動靜未免太大了。”
“老夫自有妙計。”
俞澤秋老神在在的道:“陳道友多放幾頭傀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