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的兒子和徒弟都在秘境探寶,他說不定早躲起來,避避風頭了。
花浩衍心情忐忑,又拿出了一壺靈酒解愁。
下一刻,詭異的事發生了。
他手中的靈酒莫名沸騰了起來。
短短半息,溫度直接翻了幾十倍。
即使以他元丹大圓滿的修為,都承受不住,觸碰在酒壺上的面板霎時燃燒。
花浩衍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大袖一揮的甩開酒壺。
然而,一股強悍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突然湧來,把他重重束縛,不得動彈。
他的嘴巴也在被那巨力一點點的開啟,接著,那壺色澤燒的和岩漿似的靈酒,就這樣從他的嘴巴里灌了進去。
“啊!”
絕高的溫度迅速融燒了他的五臟六腑,花浩衍雙目圓睜,身子懸浮在半空抽搐不停。
當最後一滴酒液灌乾淨之後,禁制當即消失。
花浩衍四仰八叉的滾落在地,渾身覆蓋焰光,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淒厲慘叫。
聲音迴盪在這座小盆地裡,滲人至極。
而繼峰山所屬的幾名修士聞聲趕來,卻被一層厚厚的護盾阻擋,壓根邁不進其間。
這時,離地三尺之處,一道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陳真人饒命,晚輩知錯!”
撲摸打滾間,花浩衍視線瞥到了那位不速之客,旋即嚇得面容蒼白,不顧傷痛的跪地磕拜起來。
這一幕,讓焦急的弟子們盡皆傻眼。
“是陳平前輩!”
“快去通知玄風谷的上宗,否則宗主必死無疑。”
幾名機靈的繼峰山弟子稍一合計,匆忙的往外趕去。
對他們的通風報信,陳平視若無睹。
淡淡的掃了花浩衍一下,雙手攏於袖中,靜靜地等候起來。
“陳真人,晚輩願雙手奉上宗門財物,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花浩衍嘴唇發抖,驚懼膽寒的道。
他每說一個字,嘴裡就會洩出一絲靈火。
而他的舌頭,早被高溫融化,只能暫以神識傳音。
如果不是拼命凝聚的一層雷衣,他此刻恐怕已化成菸灰。
“聒噪。”
陳平冷聲一喝,一袖扇出,硬生生的將花浩衍拍入了地下。
這一擊用了他五成的實力。
花浩衍十年八載不可復原,尚還是表面的傷勢。
最嚴重的是一掌震碎了他全身經脈,使得其道基大損,日後晉級金丹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了。
雖說花浩衍與他之間說穿了只是小矛盾。
此人嘴碎的惹了他幾回罷了。
但關鍵花浩衍是雷靈根的元丹巔峰修士,不斷了他的道途,陳平寢食難安。
畢竟大圓滿修為,隨時都能衝擊金丹之境。
萬一走了大運,讓他一朝證成,豈非平白無故的多了一件麻煩事?
當然,若有機會還需徹底的抹殺此人,以絕後患。
……
“總算來了。”
閉目等待的陳平猛一睜眼,抬頭往天邊看去。
同時,佈置在外的禁制被一束劍芒瞬間打破。
從捕捉到的氣息強弱分析,出手之人是金丹後期。
“唰”
“唰”
“唰”
六、七束迅捷無匹的各色遁光衝入盆地,把這座小庭院團團包圍。
光華紛紛一散後,五男一女顯出了身形。
全是清一色的金丹真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劍鼎宗的兩位金丹。
後期境界的梁英卓和中期境界的姜陽。
接下來,依次是幽火門的錢塢生,真極宗首修敖無涯,百巧門魏雪靈。
全是跺一跺腳,雙城海域,甚至元燕群島都要震上一震的頂級修士。
落在最後的,則是一名慢悠悠的中年男子。
灰袍玉帶,相貌儒雅,兩眼透著無盡的滄桑之色。
和此人簡單的一個對視,即給陳平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三絕殿的首修紀元赦!
在場一眾金丹中地位最高的修士,無出其右。
三絕殿雖失去了水玄龍鷹的鎮壓,但兩位金丹後期的殿主只要還在,內海巨擘的地位就穩若泰山。
“見過各位道友。”
陳平分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