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啊,你可別聽外人胡說八道,我名下的財物俱都來歷正常,壓根沒有任何的欺壓之舉啊!”
“到底是誰在陷害我,芸兒,你定要幫娘查清,給娘一個清白!”
說著,越娥拉住薛芸的手,掩面哭啼起來。
“姐夫,家中這些年是寬裕了不少,但田契、房契諸多手續一一俱全,姐夫你看是不是找所謂的苦主來對質一二?”
見孃親披頭散髮的委屈模樣,薛逸飛心中不忍,低聲央求道。
陳平目光幽冷,沒有理會兩人的辯解,他昨天已向陳秋冬核實過了。
當下藍田鎮的田產,竟有九成歸屬薛家,越娥名下的部分更是達到了五成。
再看她一身極品靈器的裝飾,以及薛府暗藏的十幾名練氣七、八層的護衛,他便什麼都清楚了。
“不必那麼麻煩。”
陳平微微一笑,憑空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越娥拉扯到跟前,接著,他抬起右手按在了此女的頭顱上。
修煉界可不是世俗,孰對孰錯,有無數種快捷的手段查明真相。
他懶得在雞毛蒜皮的雜事上多費功夫,所以毫不客氣的施展了天宵搜魂術。
“不要啊!”
越娥全身發抖,驚恐萬狀的大吼大叫道。
幾個呼吸的功夫後,陳平撤回法力,鬆開了越娥。
“女婿,饒命……饒命,是我……我鬼迷心竅……”
越娥精明至極,和陳平陰冷的眼神一對上,她立馬知道躲不過了,乾脆哭哭啼啼的癱倒在地,可憐兮兮的道。
“平兒,她……她究竟做了什麼?”
薛大海指著自家婆娘,氣的胸膛起伏。
“暗殺了幾名散修,搶奪財物,逼人低價賣田,賣房產罷了。”
陳平摸著下巴,輕飄飄的道:“泰水大人,你都九十高齡了,安享晚年不好麼,非得整出這些么蛾子?”
自從薛芸築基後,越娥瞞著一家人幹了極多的惡事,薛家組建的護衛隊就是她的爪牙。
“你!”
聽女婿將她的醜事一件一件的道出,薛大海怒火攻心,一把揪住婆娘的衣領,左右開弓狂扇巴掌。
“爹!”
薛逸飛上前一胯,卡住了薛大海的手腕。
做為女兒,薛芸卻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泰水大人晚年就在這座老宅反思過錯吧,切勿再踏出薛府半步了。”
對薛娥的慘狀,陳平目不斜視,毫無波瀾的道。
隨著他和薛芸先後築基,此女將狗仗人勢發揮到了極致。
但修煉界弱肉強食,幾個散修殺就殺了。
陳平當然不會要她拿命去抵。
不過越娥運氣不佳,招惹到了本族的築基,那就只好把她擺上檯面,給陳通、陳舟康一個交代。
府外,薛芸正和陳平並排走著,忽然她偏過頭來,沉聲道:“平郎,我很……抱歉。”
“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陳平擺擺手,安慰道:“你娘殺的某個散修和陳舟康有一星半點的關係,所以我這次必須敲打敲打,讓她收斂幾分。”
海昌島最大的霸權組織就是他陳家。
而陳家的首領,更是他陳平。
只要不越過他的底線,該享受的特權和威勢,陳平向來捨得給予。
“平郎寬宏大量,孃親經過這次的教訓,想來以後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薛芸內心大鬆了口氣,她還害怕陳平追究她的責任。
……
幾天後,眾人驚訝的發現,藍田鎮變天了。
龐然大物般的薛家遣散了護衛隊,只保留了原先一成的靈田。
其餘的田產全部上交給了陳氏。
這一切,自然是薛芸在背後暗示的。
至於陳平,還沒將一鎮的資源放在眼裡。
無風無浪的過了半載。
這天,陳平結束了一個周天迴圈,打算繼續參悟傀儡術,突然雙拳一握,面露少有的激動之色。
“終於起反應了。”
陳平低頭呢喃,只見那枚羋月石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
一刻鐘後,一束遁光飛離了海昌島。
在某座不起眼的荒島上,陳平將羋月石貼近了丹田。
接下來,則是他熟悉的步驟,金珠現身融化掉羋月石,跟著,他的神魂被吸進了神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