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島……”
講到一半,葉默凡的話語戛然而止,搖頭苦笑道:“琴兒,我準備下月便帶領人手外出尋礦,這個家委屈你照應了。”
“夫君,不若我去和爹爹知會一聲,讓他老人家求求七長老?”
見葉默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陳琴心中一痛,開口說道。
“不必。”
葉默凡緩緩抱住道侶,寬慰道:“事還未做就先言敗,七長老指不定會撤掉我的職位。”
“何況七長老雖對尋礦堂提了嚴苛的要求,但開出的獎勵也是令其他堂眼紅的。你還有幾年即將面臨築基大限,我這回出海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想為你再尋一枚築基丹。”
“夫君,是琴兒拖累你了。”
陳琴鼻頭一酸,死死環抱住了男人。
“道侶一體,何來拖累一說。”
摸著她那並不嬌美的臉龐,葉默凡溫柔的道:“等你築基後,為夫還打算帶你回紅沙島見一見公婆還有叔叔嬸嬸。”
“嗯,夫君,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陳琴眨巴著眼,深情款款的道。
“嘿嘿,夫君早有此意。”
葉默凡會心一笑,攔腰抱起道侶踢開了內屋的石門。
但他卻是不曾注意,陳琴眼底閃過的一絲無奈。
幾天前,爹爹特意上門看望她,隱晦的提醒,兩人必須儘快誕下子嗣,否則七長老那邊不好交代。
不然,築基前她壓根沒有心思養育血脈的。
今夜,風雨纏綿的不僅僅這一對。
陳苑和陳巧螢,她倆也在七長老的暗示下,各自與道侶開展起轟轟烈烈的繁衍計劃。
……
海昌城,供奉殿。
“平郎,供奉堂近年有些入不敷出。”
薛芸攏攏秀髮,衝身旁的陳平說道。
陳平轉過身來,淡淡的道:“為何?”
“供奉堂成立後,主要的收入來源是清繳附近的邪修勢力。”
“但這麼多年下來,家族附近三千里海域,我們基本都掃蕩了一遍,老一批做惡的邪修早便殺之一空。”
“而新生的邪修勢力畏懼家族的強大,往往對我們避而不及,根本不敢在海昌劫掠。”
薛芸拍拍額頭,頗為無語的道。
“帶領修士大軍攻佔霏月島,你敢是不敢?”
陳平打住她的話頭,直截了當的道。
聽他說完,薛芸不禁美目一怔,旋即興奮的道:“太好了,發家致富就在今朝。”
“你和誰學的歪門邪道?”
陳平捏了捏道侶的俏鼻,語重心長的教導道:“搶掠從來都只是一時之計。一個勢力想發展壯大,如何形成良好且穩定的資源迴圈才是重中之重。”
“是,芸兒記住了。”
薛芸一本正經的應了句,又道:“供奉堂勢單力薄,還要麻煩平郎派幾名長老協助。”
“嗯,我去和三長老說一聲,讓他跟著供奉堂一併出征,應該萬無一失。”
思索一會,陳平決定道。
霏月島的修煉水平相對落後,島中至多存在三、四位築基。
有陳興朝這位大圓滿的雷修參戰,堪稱十拿九穩。
“嗯?”
剛走出供奉殿,陳平神魂一動,臉龐向渡口望去。
只見那附近的天邊,光芒閃動,一片青色的光影陡然從雲層竄出,朝城內急速飛來。
“芸兒,你速速和邢客卿、葉客卿前往幻光七源陣的陣眼,聽我指揮隨時啟動法陣。”
“然後,給城內的築基修士發一道傳音紙鶴,讓他們趕赴城牆聽令。”
陳平簡潔的交代著,身影化作一束驚鴻射向城外。
“是!”
薛芸也注意到了天邊的異常,不敢耽擱的飛了出去。
幾息時間後,陳平身形一頓,降臨在東城牆。
“平兒!”
這時,一道焦急至極的聲音傳入耳朵,隨後一名儒衫飄飄,渾身血跡斑斑的中年男修顯現而出。
“恭喜太上長老結丹有成,返回家族。”
陳平站在牆頭,笑吟吟的拱手道。
這倉促逃進城內的中年男修正是出海十多年的陳向文。
而他身上的氣息相較走前不知強了幾倍,根本不是築基修士可以相提並論的。
不錯,陳向文渡過三重劫雷,晉級元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