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無論如何,是我陳族的不對,我這裡給大家賠罪了。”
“你在放屁……”
樊赤燕惡狠狠地爆了句粗口,手指一動,包括黃予冠在內的八位築基同門旋即飛身離開靈艦,將陳平密不透風的團團圍住。
陳興朝、陳通、薛芸幾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然後身影默契的一晃,形成了一個更大的禁錮圈,又把黃予冠一眾反包圍了起來。
“親疏有別,淋漓盡致。”
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陳平微微一笑,暗中感慨道。
反應最快的,是他的道侶薛芸和幾位同姓長老。
幾乎不曾有丁點猶豫的和碎星門表明了立場,主動上前營救。
這當中,甚至有和他素來不太對付的陳穆念、陳蝶玉。
之後,耿山、薛正空、曾庭玄幾人稍微考慮了半息時間,也面色陰沉的參與了進來。
只有五長老惠秋煙,在被其道侶陳興朝冰冷至極的目光掃了一下後,才一咬銀牙的飛身趕來。
“好哇,陳平,你還有臉稱呼逆星宗是孽障,樊某看你海昌陳氏才是最大的叛逆!”
樊赤燕雙眼猛地一縮,指著他面無表情的道。
但實際上,他心裡卻是不怎麼平靜的。
來之前,宗門便透露過關於陳家的最新訊息。
海昌陳氏近年發展迅速,麾下可用的築基修士多達二十位。
若非如此,宮長老也不會親自出馬,並且帶上他們幾個了。
就是怕出現眼前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局面。
不過,縱使被數量更勝一籌的同階包圍,一眾碎星門修士的心中也無過多的恐懼。
因為船艙內,還有一位己方的元丹高手,至少能夠以一敵十。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陳家向來對貴宗畢恭畢敬,照常上供資源,支援貴宗剷除叛逆。”
“但爾等仗著兵強馬壯,不講道理的隨意欺壓,莫不是非得將本族逼至絕境,鬧到貴宗所屬的麾下勢力皆眾叛親離的地步?”
雙方既然撕破了臉皮,陳平也樂得卸下偽裝,冷漠無比的道。
話音一落,當著樊赤燕等人的面,一絲絲劍芒般銳利的電弧開始重新凝聚。
“嘿嘿,我給樊道友兜個底,本族靈石充足,完全可以支撐三級大陣發動數十次的雷法攻擊,即便我陳氏成為歷史,爾等來的十人,恐怕也活不了一半!”
陳平悠悠的展齒一笑,道:“俗話說以和為貴,上宗若就此退走,海昌陳氏依然是臣服於碎星門的下級勢力,而且絕不會改換門庭,投入逆星宗。”
陳平話裡滿滿的威脅之意,樊赤燕哪裡聽不出來,陰森的說道:“樊某今日哪怕身死道消,也要滅你滿門!”
此言一出,陳族一方全場譁然,目光均變得極其凝重。
碎星門這次攜元丹和靈艦之威駕臨海昌,果真是奔著覆滅陳家來的。
“樊師侄,你且退下。”
就在雙方修士劍拔弩張之際,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當講到最後一個字時,一名面容秀美絕俗女子從船艙飛身落下,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其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
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根梅花玉簪,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宮師叔。”
見到這女子,樊赤燕、黃予冠等人當即恭敬的合手一拜。
“宮前輩。”
而陳家一方的築基則紛紛眼神大變,也膽顫心驚的一個接一個俯身拜道。
這就是修煉界高階修士的威嚴。
縱然宮靈珊可能是敵非友,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保持的。
而宮靈珊對眾修的參見不予理會,只是雙瞳剪水般凝視著包圍圈正中心的那青衣人,玉容上閃過一絲怪異。
“你瘦了。”
緊緊盯著此女的嬌顏,陳平情不自禁的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