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掌管極意天雷陣,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輕鬆自在。”
“哼!”
惠秋煙臉色一變,極力壓抑著情緒不再開口。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真把眼前這人惹怒,上方的極意天雷陣很可能就不僅僅是擺設了。
觀她老實了下來,陳平皮笑肉不笑的四處張望了幾眼,然後悠哉悠哉的往山下走去。
此女心裡發發牢騷也就算了,若膽敢付之行動,定叫她嚐嚐劫雷轟身的滋味。
……
“七長老,大概就是這樣了,那裂谷深淵具體在哪,內務堂暫時不得而知。”
新月谷某處鳥語花香的院落中,陳秋冬一邊為陳平沏著茶,一邊輕聲的講道。
“裂谷深淵距離海昌十數萬裡之遙,且是一百多年前偶然出現的天地變化,家族未收集到情報,我不怪你。”
陳平擺擺手,淡淡的道。
這幾年,他給內務堂下達了一項任務,全力調查孟家全員失蹤事件。
而陳秋冬也沒叫他失望,查了個七七八八出來。
透過串聯種種線索,孟族詭異消失疑似赤霄宗做的手腳。
當然,陳平心底是洞若觀火的。
背後指使赤霄宗的,實際是攬月宗和劍鼎宗。
另外,陳秋冬得到了一條比較重要的情報。
赤霄宗當代三大元丹長老,分別為元丹初期的古陽通,以及中期的馬公珏、龐太真。
後兩位修為較高的太上長老已被攬月宗調離本土,去了一處名為“裂谷深淵”的地方。
當前明極島上,只剩下了一個元丹修士,古陽通。
由此,陳平猜測攬月宗此舉,是因孟家遷怒赤霄,從而要求其派出精銳繼續追殺丁鴻遊。
丁鴻遊這都沒死!
陳平心中甚是窩火,兩大金丹宗門出手,竟然還讓他逃之夭夭,真令他煩悶不已。
“七長老,內務堂近來發現了一個好苗子。”
打量著陳平的臉色,陳秋冬神情興奮的道。
“修道的好苗子嗎?”
陳平敷衍的道,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模樣。
“七長老誤會了,那人只是中品靈根,但他在符籙一道上的天賦堪稱我見過的最強修士,恐怕連二長老都比他差了一籌。”
提到陳穆念,陳秋冬的語氣放緩了些許,誇讚道。
“哦?”
陳平心中一動,問道:“那人是何來歷?”
陳穆念精通符籙一道,繪製二級下品符籙不在話下,偶爾福至心靈,還能描出一張二級中品的符籙。
是以,其繪符天賦之強,陳家暫時還無人能出其右。
但陳秋冬為人穩重,想必也不會大放厥詞的。
“他叫孫通,是一名散修,年過三十,出生在家族麾下的凡人島嶼橫山島。”
“十多年前,他才搬遷到海昌島修煉。”
“孫小子第一次去新月谷販賣資源,便一次性拿出了幾十張一級中品的符籙。”
“恰巧,當時我在店鋪清點賬務,一番閒聊後,得知這些符籙竟是他自己繪製的,我見其身懷精湛的小道技藝,有心與他交好,就稍稍提高了收購價格。”
“之後,他第二次來閣裡,又拿了幾張一級上品的符籙和我交易。”
“這樣一來二去的做了幾回生意,孫小子也挺信任我的,近些年若是打算變賣符籙換取修煉資源,必然會去內務殿尋我。”
“上月末,他再來找我換靈石,居然是用一張二級下品的衍雷符。”
“震驚之餘,我不動聲色的套了他的話,那張衍雷符果真是他親手繪製的!”
“孫小子僅僅只有三十來歲啊,以練氣八層的修為繪製出二級符籙,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有條不紊的說了大堆,陳秋冬面龐的推崇之色始終不曾減少半分。
聽他一口氣講完,陳平不動聲色的想了一想。
那孫通的家鄉橫山島,他倒是短暫的待過幾天。
當初,施展魔羅禁咒宰殺了陶天奇,他在此島躲了半個月,應對禁術的反噬。
“你未拉攏他入我陳家?”
皺了下眉,陳平詢問道。
精通某項小道的修士,正是家族緊缺的人才,多花點代價籠絡也並非不行。
陳秋冬眼皮一跳,趕緊解釋道:“我當然提過了,還刻意跟他闡明供奉堂的豐厚待遇,但孫小子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