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唯有陳平、陳興朝達到了半步元丹的實力,勉強可以與高階周旋一、二。
“放她走。”
正當眾修暗暗領命之際,卻聽得陳平不鹹不淡的說道。
“平兒,此女性情兇殘暴戾,以同族為食,手段慘無人道危害極大,我等務必趁此絕佳機會合力圍殺她,替修煉界解決一大孽障啊!”
陳向文不解的望向陳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讓她走。”
陳平彷彿充耳不聞,並且他這話沒有使用傳音秘術,而是徑直的講了出口。
“這……”
陳家一方築基皆眼皮大跳,家族的兩大首領修士起了爭執,一時間,真不知該遵循誰的指揮。
兩人對視半晌,最終,陳向文幽幽的嘆了嘆,正氣凜然的道:“老妖女,你聽好了!日後你若敢在陳家海域為非作歹,陳某縱使自爆元丹也定要取你的性命。”
“老頭兒大言不慚,等你何時打得過姥姥我再說這話不遲!”
璠姥姥不甘的吸了吸嘴唇,在眾修臉上狠厲的剮了一圈後,很快便重新化作一團血雲飄向天際。
“太上長老有傷在身,晚輩就不多做打擾了。”
陳平略一抱拳,幾個縱躍跳下城牆難尋蹤影。
“唉。”
陳向文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過頭和許久未見的陳家長老們開始敘起舊來。
沉浸在極端喜悅中的眾人,誰也不曾注意到,一道幾乎和周圍空氣融合成一體的透明人影,竟用著堪比遁光的速度衝向了城外。
……
有大成境界的紫薇斂息術加身,陳平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陳向文的感知。
逼近海岸,陳平馬不停蹄地施展劍蓮遁光,貼著海面低空飛行。
而他急速追蹤的目標,正是剛剛遁走的元丹大修璠姥姥!
他這次冒險,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陳向文剛入元丹,實力同階墊底,但饒是這樣,璠姥姥也未在短時間拿下他。
證明此女的神通最多超出普通元丹一線罷了,絕做不到越一小階戰鬥,否則怎能容陳向文逃回海昌。
元丹初期修士,陳平已具備了對抗甚至擊殺的資本。
眼看距離海昌城十餘里後,他手訣一捏,遁光調轉位置沖天而起,速度再次加快了幾成。
跟著,神魂周體劇烈震動,神識鋪天蓋地的湧現,鋪滿方圓七十多里的海域。
“哼,老妖女膽大包天,還敢攔截船隻殺人取樂?”
陳平面色一寒,腳下吞吐的劍芒隨著他的心緒忽明忽暗。
約莫疾行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陳平眼前出現一幅極度血腥的畫面。
腳下海域,一艘殘破的小型靈舟側翻了過來,船體七零八碎,新鮮的血跡染紅海水。
十五、六具人族的屍體散落在海面,一個個全身淤血如段,肚皮掀開,內臟被莫名掏空,死狀慘不忍睹。
看屍體的衣裳,有兩位應當是陳氏族人。
終究是來晚一步,陳平眼睛一縮之下,揚頭瞥向東北邊的海面,聲音冷冽的道:“老妖婆,陳某很好奇,你以同族為食的惡習是如何養成的!”
“咦,你能發現我的位置?”
一道充滿稚氣的童音擴散而出,璠姥姥在陳平視線射中的海底緩緩浮起,精巧的小臉滿是驚疑之色。
此時她右手掐著一個比手心還大的心臟,甚至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動。
“你殺的一船修士,有我陳氏族人。”
陳平眼神銳利,語氣冷漠的道。
“哦,你陳家修士的味道和別人沒什麼區別。”
璠姥姥嘟了嘟嘴巴,一把吞下心臟口齒不清的道:“本姥姥都已放你一馬了,你還敢獨自跟蹤我過來,小傢伙不知死活的很。”
“老侏儒在我海昌島為非作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逝,陳平舉袖一舞,一柄古青色的長劍對準璠姥姥毫無花裡胡哨的刺了下去。
他完全洞悉了璠姥姥話裡的試探之意。
此女只是擔心陳家築基傾巢而出,成群結隊的圍攻她。
“我平生最恨別人說那兩個字!”
璠姥姥似乎被陳平的話語觸怒,九根羊角辮披散開來,一縷縷黑色的火焰自發絲熊熊燃燒,彷彿無數條扭曲的毒蛇。
“老侏儒,受死!”
見她抓狂,陳平更加毫不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