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陳平遁光一閃,飛進了地下大殿。
“繼續冶煉。”
陳興朝心中一動,拉著惠秋煙的玉手,返回了地火之坑。
接著,曾庭玄、禹元柳師徒也迅速跟了上去。
餘下的築基互視幾下,均流露出了慶幸之色。
碎星門可是籠罩於陳家海域幾百載的青天!
他們壓根不敢想象,會有一日,與其硬碰硬的開戰。
在他們眼裡,碎星門是有兩位元丹的龐然大物,陳家即使佈置了三級陣法,也逃不過樹倒猴孫散的下場。
幸好七長老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擺平了滅族危機。
莫非碎星門的宮長老當真和他存在舊情?
“元丹女修啊!”
薛正空舔了舔嘴唇,嫉妒的情緒幾乎充斥滿整個胸腔。
他的外貌雖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乃公認的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修煉界從不看重表象,尤其對高階修士而言,資質、背景、能否給道途帶來更大的幫助,才是那些人的擇偶標準。
他薛正空一生自詡多情,卻連築基女修的香體都未碰過,別提元丹境的了。
那是令他為之仰望的窒息存在。
“八長老,有空來我白葉島坐坐。薛某島中有一株千年白葉樹,恰逢三十年一次的排蜜之期。”
目光轉了一圈,衝著身邊的陳蝶玉,薛正空小聲且熱切的道:“樹蜜沖泡的茶水,於我等築基修士也大有助益的,每一滴差不多相當於一枚高道紋的修煉丹藥。”
陳蝶玉被他突如其來一番話整得莫名其妙,旋即明白了他的深意,剛欲開口回絕,但餘光掃到薛芸那邊,厭惡的神色瞬間隱去,輕言淺笑道:“等閒暇了,薛道友安排個時間就好。”
“行,請八長老靜候我的通知。”
薛正空眼睛一亮,摩拳擦掌的道。
陳蝶玉死了夫君這麼多年,據說還是獨身一人。
而他是一島之主,論身份雖稍存不及,可或許能有一星半點的機會呢?
屆時,兩人若真生了一縷郎情妾意的苗頭,他豁出老臉不要,也會去求一求自家的孫女婿,讓他給牽一牽紅繩的。
外界不是都在傳七長老好做月老嘛!
“祖父,白葉島的那株千年古樹何時成為你的私人財物了?”
薛芸冷聲一笑的道:“夫君先前有令,這次出產的樹蜜麻煩你老人家一滴不少的送到浮戈山。”
“芸兒啊,你別消遣爺爺了,七長老從沒和我提過。”
眼皮一跳,薛正空猛地一呲牙,苦苦的道。
千年白葉樹每三十年產生的十數滴樹蜜,是島上極其重要的珍惜資源。
以往,陳家確實會討要幾滴,但絕沒有過盡收囊中的饕餮行為。
“祖父不信的話,自己去問平郎好了,我言已至此。”
薛芸抿著小嘴回覆道,繼而招呼了邢林年一聲,一同往供奉堂飛去。
陳蝶玉想當她的便宜祖母,做春秋大夢罷了。
“哼。”
陳蝶玉鼻音重重的一哼,理也不理薛正空,便面帶慍怒的離開了。
“作孽啊!”
薛正空欲哭無淚,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總價值一萬多靈石的樹蜜就這樣不見了,七長老威勢漸盛,他哪裡敢上山求證。
“管不住下半身的築基修士,也配與我等為伍?”
陳穆念看熱鬧不嫌事大,冷漠的諷刺了一句。
“二長老教訓的是。”
薛正空敢怒不敢言,擠了一個苦瓜臉出來。
這個老女人修煉特殊功法導致絕情絕欲,怎麼明白男女合體間魚水之歡的美妙。
薛正空甩了甩飄逸的髮絲,餘光一瞥,待看到一個駐足觀望的白袍人後,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大部分築基都各歸原職了,他怎麼還在停留在這?
“薛島主用靈物苦追蝶玉長老,其孫女薛芸橫加阻撓,戳痛二長老陳穆念冰封已久的凡心,出言怒斥。”
“陳蝶玉雖守寡多年,但她是三長老一派的中流砥柱。陳興朝究竟會不會接納薛正空,成全兩人的美事?”
“到時,薛芸和陳蝶玉又該以什麼身份相處?”
陳正初似乎沒發現薛正空的凝視,自顧自的嘀咕道。
不得不佩服,幾人僅僅講了幾句話,他就聯想到這等地步了。
“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