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給陳興朝詳細講解了蛛網血印的妙用。
“雖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陳興朝嗓音乾澀,難掩怒氣的道:“但你我同出一族,非得下秘術控制?我做人一向坦坦蕩蕩,絕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
“三長老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幸虧我們同屬陳家族人,如則不然,你眼下怕已是屍骨無存。”
陳平面無異色,坦然的道:“信任需要慢慢積累的,未來幾十載內,三長老若表現良好,我自然不願眼睜睜的看著血印爆發。”
“陳家交於你掌控,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陳興朝面色如土,痛心疾首的道。
“這就不是三長老有資格擔心的了。”
陳平扺掌大笑,一把拎起靈力盡消的陳興朝遁入了高空。
待到臨近海昌島時,陳興朝也恢復了半成的法力。
陳平鬆開手,獨自飛回了浮戈山。
畢竟,將一名家族高層老鷹捉小雞似的提著飛過修士匯聚的海昌城,委實太傷陳興朝的顏面。
“呼。”
陳興朝懸浮在半空,大大的鬆了口氣。
“我給你三天時間夠了吧?你總不能和惠秋煙長老親熱個沒玩?”
一道充斥著揶揄之意的傳音入耳,陳興朝立馬石化了……
這傢伙,竟然將當年他的訓斥之言,一字不改的奉還給了他。
“小人得志。”
陳興朝怒不可遏的盯住那道背影,剛升起的一絲感激之意馬上化為了烏有。
……
半個月後,陳家傳出了幾件驚天動地,堪稱近百年最為轟動的大事。
曾經跺跺腳,海昌島都要抖一抖的三長老宣佈無限期閉關,不再參與管理家族。
他的道侶惠秋煙,則被安排坐鎮寶庫,暫定三十年。
兩大高層之下,最悲劇的人物莫過於陳勁松了。
此人又被摘掉了執事位置,短短几年,三番五次的得勢、失勢,讓他淪為了飯後茶餘的笑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最讓人看好的三長老陳興朝一脈爭權失敗了。
而七長老的時代,正式來臨!
七長老陳平年紀輕輕,縱使他的修為止步於築基大圓滿,也還有一百多年的巔峰時期。
一時間,海昌城上下,無論陳氏族人,還是附屬的屠家、薛家以及散修勢力等等,盡皆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轉起了各自的小心思。
而這一切的締造者,則好整以暇的坐在蒲團上,若有所思的瞄著窗外。
陳興朝對外宣稱閉關,其實是陳平關他在浮戈山面壁,沒有特殊的吩咐,不準邁出洞府半步。
當然,陳平並未打算關他一輩子。
但至少在他晉級元丹境前,陳興朝是別妄想再出來了。
“如姨,幾大堂執事的人選你看著安排吧。”
收回目光,陳平一偏頭,瞅了不遠處的陳意如一眼。
“我心中暫時列了幾個能力、修為出色,且和其他長老沒有多大關係的晚輩,到時候平兒你拍板決定就行了。”
陳意如笑意淺淺的道。
這段時間,她過的太舒適了。
陳平不出所望的擊敗陳興朝,掌握了家族權柄。
而她的地位也陡然水漲船高。
五大堂執事位高權重,一般要經過長老會的同意,才可任命。
但陳平嫌太麻煩了,早早和陳通、陳穆念等幾個築基打了招呼,堂而皇之的搞起了一言堂。
“不必。”
陳平搖了搖頭,無奈的道:“經營勢力非我所擅長,以後家族的事你與芸兒商量著來便是。”
“平兒你最會偷閒了。”
陳意如頓時眉開眼笑,嬌聲的道。
剛好她母親孃家的晚輩陳霆前幾求上門來,有意討要一個執事的位置。
至於薛芸那邊,自己去打聲招呼後應當就不成問題。
……
“終於到了,這次深海航行的運氣不錯,四萬餘里的路程竟未遭遇任何天象和妖獸襲擊。”
將靈舟收進儲物戒,陳平飛上了高空,居高臨下的俯瞰,腳底是一座整體環境呈幽紅色,宛如在火焰中燃燒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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