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留下的。
言明她已帶領供奉堂修士出海尋找財路去了,可能要數月甚至一年才會返回家族。
陳平心中一動,將手中的玉簡捏成了粉末。
供奉堂自食其力,他當然樂於見成。
不然,隨著客卿人數的逐漸增長,光每年發放的俸祿都是一筆極其誇張的開銷。
而且,他多次提醒過薛芸,一定要秉著優勝劣汰的宗旨發展供奉堂。
簡而言之,就是在練氣九層這一範圍內,實力遜色一等或晉級築基無望的客卿,大可以安排他們充當鬥法的前頭兵,衝鋒陷陣。
嚴格控制人數的同時,供奉堂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悍。
他手頭上存有五滴脫凡淨水,是打算放入供奉堂的。
但獲取此物的方式,並不是用靈石、資源兌換。
具體的流程,陳平欲讓薛芸制定。
畢竟供奉堂二、三等客卿皆為練氣巔峰修士,或多或少都有衝入築基的希望。
這便要慎重的篩選了。
靈根資質暫且不提,但至少心性和忠誠必須過關。
思索了一小會兒,陳平傳音給陳意如,請她來見上一面。
接到傳音,陳意如當即起身,步履輕盈的朝竹屋走來。
“如姨,這兩枚一道紋的築基丹是用家族公財買的,你且收下,做為奪丹大比的魁首獎勵。”
見她進屋,陳平遞上兩個玉盒,淡淡的吩咐道。
家族的築基丹一直是放於寶庫儲存的。
可目前坐鎮寶庫的築基是五長老惠秋煙。
對此女,陳平壓根不存一絲的信任。
陳興朝至少身懷正統的陳氏血脈,基本不會做出有損家族利益的舉動。
但惠秋煙由碎星門撫養長大,傳授功法,她對宗門的感情甚至還在陳家之上。
否則,哪怕為了避嫌,她也不該在這樣敏感的時期,頻繁和碎星門的修士接觸。
“你果然買到築基丹了。”
陳意如伸手接住,面露揶揄的道。
之前,陳興朝夫妻雙雙質問,陳平還面不改色的說沒有買到,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
陳平輕聲一笑,道:“奪丹大比的規矩不變,但前十名的獎勵能夠再豐厚些。三長老閉死關前,自覺當甩手掌櫃很是慚愧,於是,他主動提出要拿五十年的俸祿補貼給家族。”
“依我看,不如將他的俸祿用於增加奪丹大比的獎賞,勉勵晚輩勤苦修煉更來的實在。”
“嗯,三長老大公無私,閉死關還不忘家族,值得我等尊敬。”
陳意如嘴角抽搐著,顯然是在極努力的憋住笑意。
陳平這是在明晃晃的報復啊。
當年,他逃離海昌城,陳興朝一怒之下,扣了他數年的俸祿。
如今,卻是逼的陳興朝十倍還回來了。
“平兒,前幾日碎星門派了使者過來。”
陳意如說道:“不過,我以你不在族內為由,將他打發走了。”
“哦,碎星門來者何意?”
陳平不動聲色的道。
“上供的資源提升五成。”
陳意如看了他一眼,簡潔的道。
自陳家佔領海昌島後,每隔十年,便要押送三萬靈石左右的資源前往碎星門。
這個數目維持了六百年,也沒有增加過。
本次碎星門驟不及防的巨幅提高上供,擺明是針對陳家新任的掌權人陳平。
“惠秋煙通傳的訊息?”
陳平半眯起眼睛,冷冰冰的道。
“不能肯定,碎星門在我海昌城佈置了幾個散修眼線,家族其實早就知曉。”
陳意如斟酌了一番,回道。
陳平擊敗陳興朝徹底掌控家族,僅僅只過了一個多月,碎星門就派遣使者登上了海昌島,說沒有誰通風報信,怕是傻子都不會相信。
“上宗再遣人來,如姨你答應就是。”
陳平吹了吹手心,安之若素的道:“碎星門庇護本族數百載,現今和逆星宗開戰,正是燒資源之際,我們盡一分心意亦是理所應當的。”
“這幾年,家族生意受兩宗大戰的波及,蕭條了不少,每年賬面上的公財差不多沒有任何結餘。”
伸著一根玉指按了按眉心,陳意如頗有些無奈的道。
“不足的部分家族長老平攤補上,老祖陳辛右要求後輩築基天塌扛鼎,都這時候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