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恆天賦異稟,是我族的大敵。”
陳平負著手,平靜的道:“五長老,麻煩你與碎星門的宮道友聯絡一下,三個月後來海昌一見。”
“是,太上長老的話晚輩定當一字不漏的傳達。”
惠秋菸嘴唇發抖,激動萬分的道。
碎星門有救了。
加上陳家的兩位元丹高手,她不信金照恆能以一敵四!
“對了。”
陳平吹吹熱茶,冷冰冰的道:“五長老記住,如果並非宮道友,而是樊道友前來,我可是會閉門不見的。”
惠秋煙口中應著,和場上絕大部分修士一樣,面容劃過一絲古怪之色。
當年宮靈珊駕馭靈艦衝入城內,一行人氣勢洶洶卻被陳平三言兩語化解後,此女和七長老舊情復燃的小道訊息便傳得沸沸揚揚。
現今觀陳平的態度,兩人之間恐怕還真有一段美好的過去。
“平郎怎麼與她認識的。”
在無人察覺的時候,薛芸臉上的落寞旋即消逝。
“三長老,你等會點五名築基,一年內務必將霏月島領域再往外擴張五百里。”
接著,陳平老神在在的說了一條讓眾人陷入呆滯的命令。
原本定下聯合碎星門,先處理逆星宗的事宜後,北上的進攻計劃理所應當無限期的擱置。
因為霏月島就在赤霄宗的附近,擴張海域無異於虎口拔牙。
陳家的兩名太上長老皆為新晉的元丹初期,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同時得罪赤霄、逆星兩大元丹宗門的資本。
此時此刻,殿內眾修不禁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無聲交流著。
最難受的該屬陳興朝。
陳平委任他當統帥,如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平兒。”
最終陳向文開了口,苦笑道:“我的情況你清楚,連件下品道器都沒有,與同階鬥法,最多隻能自保。”
“關鍵赤霄宗那兩名鎮守裂谷深淵的太上長老,無法確定他們是否能自由來回。一旦三名元丹合力,家族怕是連霏月島都守不住。”
“我曉得平兒你神通驚人,可最好也不要操之過急,來日方長,你還有大把的時間修煉。”
最後的這句,陳向文特意用傳音告誡,言下之意,隱晦的點醒他切莫貪功冒進。
“文叔……”
陳平臉色不變,立刻以傳音回覆。
“這!”
陳向文震驚的呲了呲牙,徹底閉嘴不言了。
很快,霏月島海域擴張行動的隊伍正式確定。
由陳興朝為首,陳意如、陳正初、耿山、屠玄休、屠振璽五人輔助,一年內完成任務。
“太上長老請看,玉簡裡附有近期的黃道吉日。”
會議臨近尾聲,陳秋冬上前幾步,畢恭畢敬的遞上玉簡,嚴肅的道:“我族又新出元丹大修,理應舉辦慶典,昭告天下。”
“不必宴請四方,一切從簡,族內小範圍的慶祝一番即可。”
陳平扇扇袖袍,想都不想便回絕道。
之前,陳向文和他透過氣,兩人的元丹慶典全部取消。
由於近年家族築基接連不斷的湧現,一筆筆不低的份子錢早就把附屬勢力掏空殆盡,導致下面人怨言深埋。
陳平考慮再三,覺得既然收不到值錢的禮物,元丹慶典作罷也不算極大的損失。
和陳家交好的大勢力暫時一個沒有。
總不能厚著臉皮給宮靈珊、金照恆、甚至望琴島的丹師盟發放請帖。
首先人家來不來是一回事,再者這麼做太跌份了,極易引起別人的咒罵和敵視。
當然,日後的金丹大典他必定是要風風光光大辦一場的。
那可是公認的,斂財的絕佳路子。
“秋冬,你和鴻傑配合一陣,把海昌島各大勢力佈下的眼線揪出來殺了。”
陳平眼皮一抬,面若寒霜的道。
“敢問太上長老,也包括碎星門的探子嗎?”
陳秋冬心中一凜,戰戰兢兢的道。
“自然。”
陳平淡淡點頭,跟著身形一晃,消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