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秋冬對他們雖然客氣,但相處間,隱隱帶著些高傲。
可昨日再見他上門,態度卻截然不同了,不僅沒了傲然的神色,態度還恭恭敬敬的。
這一細節的改變,讓越娥心中的舒爽抵達至巔峰。
畢竟,女婿是築基修士,與女兒是築基修士,代表的含義可大不相同!
“芸兒築基好幾天了,怎還不回家看看?”
越娥一邊清點著禮物,一邊漫不經心的道。
“你急什麼!”
薛大海衝她一瞪,喝道:“修士破大境,不得先行穩固境界?”
“我告訴你,女兒如今是前輩高人,你以後少神神叨叨的,免得惹她生氣。”
“誰神神叨叨的?”
越娥猛地一拍桌子,彪悍的道:“她修為再強,也是我生的好女兒!”
“不錯,芸兒縱使築基,也是我的好孫女。”
薛大海正欲諷刺妻子幾句,卻聽府外傳來一道不熟悉但令他銘記半生的聲音,再一轉眼,只見一名俊美絕倫的男子踏劍而入,桃花眼細細長長,深邃的宛如水晶一般澄澈,令人不由自主的淪陷進去。
“爹!”
薛大海與越娥一見此人,趕忙站起身子上前一拜。
白葉島薛家的老祖宗,薛正空!
薛大海則是其眾多的子嗣之一。
“大海,沒想到你是我二十多個兄弟姐妹中最有出息的一個,爹爹甚是欣慰。”
薛正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目光充滿了柔和。
“都是芸兒自己的努力。”
薛大海撓撓頭,尷尬的道。
這位多情的親爹還是頭一遭這樣誇獎他,雖然他知道所謂的“出息”,不過是播下了一個好種子罷了。
女兒築基,他哪裡幫上丁點忙了?
“大海,你倆可願意落葉歸根,跟我回白葉島居住?”
薛正空清了清嗓子,情深意切的道:“外面風吹雨淋,爹爹也照拂不到你們。”
“這……”
薛大海面露猶豫,剛好瞥見妻子朝自己猛使眼色,隨即一咬牙,忐忑的道:“爹,孩兒在海昌島住慣了,再者女婿平時亦很關照我們。”
“哦,爹只是隨口一提。”
薛正空沉默了一陣,和藹的笑道:“大海,往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薛家始終是你們的支柱。爹先回去了,芸兒那,我改日再去看她。”
說完,人影瀟灑的一閃,踩著仙劍飛上了高空。
一人一劍,宛如畫裡走出的絕世劍仙。
“爹,慢走。”
薛大海鼻子酸澀,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你說你,哪一點像你爹?”
越娥氣鼓鼓的坐下,嘴裡嘀咕道:“長相不及萬分之一,修行資質也不行,頭腦還這麼虎,廖廖幾句話就給你感動了?”
“閉嘴!”
薛大海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白葉島的基業似乎可以為芸兒爭取一下,老頭這些年積蓄不少,千萬不能便宜了那群豬一般的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