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回族時,他順帶打算將紅沙島的葉默凡一併接到海昌城。
算算十多年過去了,那絮絮叨叨的小傢伙最次也該練氣九層了吧,指不定都已晉級築基。
葉默凡是他奪靈初期便佈置下的一枚重要棋子。
不僅是凝聚劍胚的人選之一,其還身懷一門不弱的尋礦師傳承。
金珠空間需用高階礦石開啟,因而家族的尋礦師體系陳平會不費餘力的扶持起來。
“族長,陳威還未回來?”
陳平夾了一塊靈水筍,問道。
“沒有。”
陳通哼了聲,語氣冷漠的道。
當初,金家與碎星門翻臉,局勢不明之下,他立刻吩咐陳威變賣金瑞坊市的產業,並返回家族。
誰知一晃數載過去,這廣福閣的掌櫃陳威竟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該不是意外隕落,或者攜寶潛逃了?”
陳平掃了掃陳勁松那邊,不以為意的道。
“誰曉得,我問過勁松,陳威也沒與他聯絡。”
陳通冷冰冰的道。
陳威之所以能坐上一閣掌櫃,多虧他是陳勁松的大兒子!
如果不是顧忌三長老的面子,他早就下發通緝令追查了。
廣福閣的店鋪和貨物價值不菲,足夠買下一枚築基丹。
這種誘惑,最是考驗人性。
陳威若攜寶叛族,當是死罪。
可他日後真築基有成,家族反倒不知該怎麼對待他了。
“陳執事一脈兩位後人,一死一失蹤,難怪辭了家族職務,不外乎心力憔悴無心打理了嘛!”
陳平咬碎口中的脆骨,唏噓不已的道。
“咳咳。”
陳通眼皮一翻,不好接話,於是假裝偏頭和陳意如交流起來。
見陳通不理會他,陳平舉著酒杯走向曾庭玄,笑眯眯的道:“曾道友這幾年閉門謝客,莫不是在煉製道器?”
“七長老說笑了。”
曾庭玄站了起來,回道:“曾某煉器水平低下,哪有資格接觸道器,只不過這些年身體不適,一直在家靜心調養。”
“曾道友是我族的棟樑,萬萬保重道體。”
陳平抿了口酒,關切的道。
“謝七長老關心。”
曾庭玄拱拱手,也握住酒杯淺嘗了一口。
“對了,曾道友的首徒禹小友年歲不小了吧?”
陳平抬了抬眼皮,意味不明的道。
曾庭玄有三個徒弟,其中禹元柳深得他器重,是對外宣稱的衣缽傳人。
“元柳今年剛滿五十。”
曾庭玄微微頷首,道。
“禹小友乃上品的金、火靈根,怎麼還沒晉級築基?”
陳平心中一動,奇怪的道。
禹元柳此人,停留在練氣巔峰似乎二十年了,照理說已衝擊過一、兩次大瓶頸。
即使無外物輔助,上品靈根也有近乎六成的機率,若不入築基,可謂是黴運透頂。
曾庭玄澀然搖頭,苦笑道:“元柳他第一次尋求突破卻是失敗了,我命他安心恢復道基,六十大限前再衝擊一次。”
“哦。”
陳平眉毛一挑,盛氣凌人的道:“禹道友倘若晉升築基,我看就在本族替他找一位資質優異的嫡系女修,讓兩人結為道侶吧。”
“曾道友乃一等客卿,徒弟又是本族贅婿,你我兩邊的關係不就更進一步了嘛!”
“想必這也是三長老樂意看到的局面。”
曾庭玄低頭沉思了一會,同意道:“全憑七長老安排。”
“哈哈,就這麼定了。”
陳平開懷大笑,捏著酒杯往劉道霄的所在挪步而去。
……
一杯酒,敬了滿場一圈。
也就是陳平地位顯赫,換作旁人,怕不是已讓眾修指指點點,顏面掃地了。
陳平正欲返回座位,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一望。
“轟”
“轟”
只見海昌島上空,一朵赤紅色的雲彩急速飛來,在兩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接近了新月谷。
接著,待紅雲一散,兩男一女三位築基修士出現在了原地。
“是他們。”
陳平眼睛一縮,這幾個冒然闖進新月谷的修士,全是他認識的金家長老。
為首的方臉男修,是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