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大善人一詞與他向來沾不上邊。
……
海昌城封鎖的同時,城內的氣氛迅速變得沉重起來。
部分非陳族的修煉者,甚至各種託關係,找人脈,妄圖出城避禍。
可城禁乃是老祖陳平親自下達的命令,即使有人找上陳家的嫡系築基,他們也不敢做這個主。
在陳平的授意下,陳正初、貫倪兒、禹元柳三人分別帶領一支隊伍,開始統計城內境界超過練氣七層的修士,並且把眾人集中請到了新月谷。
而陳平本人,則已正式入駐谷內,盤膝坐在最高層建築的屋頂,震懾萬修。
封城的第三日,幾道輕微的遁光破空之音訊頻響起,但一入陳平的耳中,立刻將其從靜修中驚醒。
他毫不遲疑的向外飛了過去。
少傾,半空中,兩撥人匯合在了一處。
打頭的中年修士正是陳向文,他身後跟著陳通、劉道宵、陳舟康、薛芸四人。
“老祖。”
陳通幾人不約而同的欠身拜道。
“平郎!”
薛芸難掩臉上的興奮,遁速一提,像歸巢的海燕一般猛地撲入道侶懷中。
陳平輕輕一撫她的秀髮,傳音調侃道:“好了,這麼多人看著,你莫非想成為八卦雙熊議論的素材?”
“嗯,是芸兒失禮了。”
薛芸臉色紅彤彤的掙脫了一下,分明是不捨的樣子。
“他們離海昌不遠了嗎?”
陳向文眉頭一皺,看到護城陣法保持低程度運轉,以及幾處城門重兵把守的一幕,不由緊張的問道。
“以防萬一而已。”
陳平搖搖頭,關切的道:“文叔一路護送他們甚是辛苦,還是先回山歇息片刻,再詳細商談。”
“無妨,你們夫妻小聚一會吧,我和大夥在浮戈山等你。”
陳向文面龐擠出一絲笑容,嗓音低沉的道。
說罷,他帶著陳通、陳舟康、劉道宵三人不聲不響的飛離原地。
見此,陳平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為何出海一趟,陳向文的心情竟低落了起來,或許是受鄧、普兩族即將來襲的壓力影響?
陳平頗感莫名其妙,拉住薛芸的冰涼小手,突然心中一動,道:“你祖父呢?”
他明明記得薛正空也在剿滅邪修的行列中,怎麼這裡獨獨少了他的身影。
聞言,薛芸手臂一陣抽搐,隨即目中驟然一黯的道:“祖父,他……他隕落了。”
“哦?”
陳平眉毛一挑,神色如常的道:“看來你們已和鬼牙島的邪修遭遇過了。”
薛芸點點頭,一邊御空飛行,一邊講述起這幾個月的經歷。
供奉堂的運氣很好,奉陳平之命出海後,第二月的中旬,就發現了鬼牙島邪修的蹤跡。
兩方短兵相接的大戰了三場,互有損失。
在最後一場的追逐戰中,除了邪修頭目秦棟施展秘術遁逃掉外,其餘人等盡數伏誅。
而薛正空的氣運極差,硬生生受了秦棟全力催動的一劍,沒幾個時辰便重傷不治,撒手人寰。
隊伍休整期間,陳向文找到了他們,隨後才一同回族。
“這次剿殺邪修,供奉堂共損失三等客卿九位,二等客卿一位。”
薛芸一咬唇角,傷感的嘆道:“死的二等客卿是黃瑜旻,秦棟那廝逃跑時,黃道友發瘋了似的拼命攔截,催動傀儡一批一批的堵上去,但卻被秘術加身的秦棟捅穿丹田,當場隕落。”
“鬥法無情,芸兒你不必自責。”
陳平拍拍她的手背,寬慰道。
俗話說鳥為食亡,他用高俸祿養著供奉堂一眾,那些人自然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何況修煉界死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值得傷感的。
“至於戰利品,我粗略算了一下,折成靈石一共二十萬左右。”
薛芸頓了頓,惋惜的道:“可惜讓秦棟跑了,鬼牙島一大半的值錢物品都在此人身上。”
“本次犧牲的供奉堂客卿全部刻碑留志,若其有道侶、子女、或生前指定的親人,務必將撫卹及時發放。”
陳平簡單的提了一句,並沒有刻意的多番強調。
他相信,在管理方面,薛芸說不定比他考慮的更加周全。
……
浮戈山之巔。
當陳平夫妻降下身子,就見陳向文迎面飛來。